種子,身邊都還有兩個乳母,莫非……”
“住口!”見一旁的錦繡急忙捂住了小胖子的耳朵不叫他聽著,大太太立時便怒了!這些日子,這孩子乖巧可愛,又貼心,大太太是真拿他當自己親兒子待的,便是起臥都將他放在自己的身邊,如今竟聽到了這個,一時便怒氣大盛,將手邊的茶盅一把掃在了地上,一聲脆響中冷聲道,“你真是給臉不要臉!”
錦繡見她真的生氣了,急忙將小胖子抱起來,見他似乎也知道大太太生氣了,乖巧地趴在自己的懷裡,這才低聲與大太太道,“不然,我送六爺進屋睡一會子?”
“不用!”大太太起身站到從未見過嫡母發怒,此時竟不敢動彈的三姑娘的面前,冷笑道,“該走的人,是你們這好姑娘才是!”她向著外頭喚了一聲,便進來了幾個丫頭,這才看著三姑娘慢慢道,“衝撞嫡母,咆哮長輩!三姑娘的規矩,越發地短了,既如此,便在屋裡好好給我待著!再有一回,”大太太眯起了眼,冷冷說道,“別怪我家法處置!”
三姑娘還要哭鬧,然而卻被大太太一個眼神制住,竟不敢反抗地被拖了出去,見大太太還有些惱怒,錦繡便急忙走上來,與大太太輕道,“太太何苦與她置氣?若是為了這樣的人傷了身子,豈不是叫小人快意?”見大太太面上有些鬆動,她急忙將依依呀呀的小胖子送到大太太的面前,含笑道,“六爺都擔心太太呢。”
見這小胖子果然懵懂地伸出手,摸了幾下大太太的胳膊,大太太便忍不住笑了,將這孩子抱到自己的面前,低聲道,“這才是我的平安呢。”到底不再多管三姑娘的破事兒。
其他的幾位姑娘卻彷彿不知道三姑娘被禁足了一般,依舊聚在一處說笑,只是沒有了三姑娘的陰陽怪氣,姐妹們之間竟感情更好了些,便是從前怯懦得如同透明人的二姑娘,也放開了些膽子,敢說笑幾句了。
只是那一日,錦繡冷不丁地看著了幾位姑娘湊在一起,似乎在研究些什麼,不由好奇上前,便見中間的桌上竟是放著一沓詩稿,便好奇問道,“姑娘們做詩了?”
“不是,”七姑娘見是她,便也不擺主子的譜兒,將手邊的詩稿一推,在姐妹們的笑容中撇嘴道,“這是咱們那位五姐姐的大作,聽說文采風流的很,竟從西海沿子傳到了京中,才子們都推崇的很呢。”她最不擅長作詩,如今便很是不以為然。
錦繡聽是那如雷貫耳的齊五姑娘,便淡淡地笑了笑,只低頭看詩稿。
那齊五,幹下了這樣毒辣的事兒,小小年紀便敢沾人命,不是個善主。而且不知國公爺是為怕牽連家中女孩的聲譽,還是真的疼愛她,明明知道她做了什麼,也不過是送到庵裡關幾年,外頭卻連一點兒的風聲都沒有,便叫錦繡很是替大太太不平,如今聽說是齊五所做,便只看了一眼方笑道,“作詩不過陶冶性情罷了,閨中的詩稿傳的天下皆知,人人評論,莫非還是好事兒不成?”
“我就說錦繡是個明白的。”七姑娘便對著身邊的姐妹說道,“從前那幾家,哪個小姐不做幾首詩呢?也沒有她這樣張狂!也不知道大伯父是怎麼想的,若是我在外頭出了這樣的風頭,立時便打斷她的腿!”
“你只在我們面前厲害,出去了若還是這樣,我才服你。”四姑娘便忍不住笑了。
“好妹妹,喝口茶,消消你的火兒吧。”六姑娘便笑了笑,之後目中閃過一絲促狹,餵了七姑娘一盞茶,這才笑道,“等她回來,只怕還要你拜讀她的大作。”
“可別!”七姑娘正喝茶呢,冷不丁聽到了這個,嘴裡的茶好懸沒撲出來,急忙叫道,“這樣的才女我消受不起,給我兩天好日子過吧。”眨了眨眼,見錦繡看著手邊的詩稿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便好奇地問道,“錦繡,怎麼了?”她壞笑道,“莫非是被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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