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不和,即刻大吵大鬧。
我知道,黑夜總是緊跟在白晝之後的,但同樣,白晝也終會戰勝黑夜。
可是,我擔心我和志謙的關係,就如同白晝轉換為黑夜。而這黑夜,是失眠人的黑夜,漫長得沒有邊際,也許永遠到不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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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男女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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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別人說,同床異夢的夫妻最悲哀。
我說“不!”同床異夢至少夫妻倆可以同時入睡。
最悲哀,是一個已經夢到酣處,另一個卻睜眼等天明。
週末總是過得特別快,雖然整整兩天,志謙都和我待在家中,可是,我們的生活還是沒有交集。
志謙看書,我看電視。
我看書,志謙上網。
我上網,志謙又忙著看他那些艱澀的法國大導演拍的藝術片。
那些電影,節奏緩慢,完全似催眠曲,看不到一半我就能睡著,比安眠藥還要有效果。
可是,志謙卻看得津津有味,一部接一部,甘之如飴。
下午,我正在看亦舒的《喜寶》,突然手機“滴滴”叫,拿過來一看,是一條簡訊。
“在幹什麼?”
我看看號碼,非常陌生,可對方的口氣卻十分熟稔,便狐疑地回過去:“你是誰?”
很快對方回過來:“餘紹明”。
這三個字如火炭屑飛進我的眼睛,燙得我差點眼珠掉出來,就連手中握著的手機都差點落到地上。
天,這個人陰魂不散,他到底要幹什麼?
我驚慌失措,連忙把手機扔得遠遠的。
可是,簡訊又來了。
怕志謙起疑心,我又忙不迭撲上前,抓過電話:“怎麼不說話了?”
該死的餘紹明。
我本來止水一般的心,又開始亂跳起來。
不回簡訊,萬一他又打過來怎麼辦?
我嚇得趕緊把手機關掉。
斜眼看看志謙,他還穩坐電視機前。
我這才又鬆了口氣。
志謙要是知道,我與一個陌生男人在酒吧裡眉來眼去,一定會立即把我趕出家門。
該死的餘紹明,他的影子一直在我腦子裡縈繞不去。
他是怎麼弄到我手機號的?
哦,一定是值班表上!又或向人打聽的?
向誰打聽的?
別人會不會疑心他為什麼要找我的號碼?
我猜測著,心緒不寧中度過整個下午。
晚上,連吃飯都沒有胃口。
志謙倒是吃了兩大碗,而且還笑眯眯對我說:“這個週末真舒服,難得你這麼安靜,一點都不煩我。”
我還是不肯說話。
“錦詩,你不舒服嗎?”志謙有點懷疑地看著我,“你一沉默,多半是生病了!”然後他伸手來摸我的額頭。
我摔開他的手:“你才有病!”
“那你是有心事了?”他盯著我。
“你才有心事呢!我能有什麼心事?”我心裡被他問得毛毛的,趕緊猛扒了兩口飯到嘴巴里,一著急,又嗆到。
志謙哈哈大笑:“你這個稀裡糊塗的腦袋,還能有什麼心事?不外又是看中哪件衣服,覺得價錢太貴,想買,又怕我說你浪費奢侈?”
我白他一眼,不作聲。
他又哈一聲笑:“被我說中了!”
我還是不說話,就這樣混過去了。
又到週一。
還好,終於上白班了。
週一總是忙碌一點,不過還好,時間過得特別快,一轉眼就到中午。
我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