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氣氛顯得極其緊張。對面的沙發上黑著臉的正是他的父親宋老,自從他來到家,老人就沒有說過話。就是這樣的臉sè才讓他的心裡更加的慌張。宋婉凝看著三叔的樣子想笑卻又不敢笑,因為她的父親宋靜平還有二叔宋靜文狀態也差不多,抽著煙不敢吭聲。她就起身給祖父的茶杯續上水,宋老往往只有和她說話的時候,才會露出長輩的慈愛與和藹。
老人說道:“你到南江省出任紀委記的時候,我是怎麼和你說的,下面省市的各種勢力相互鬥爭的很厲害,你在沒有搞清楚局面的情況下,千萬的不能輕舉妄動,可是你呢。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是不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老人的眉毛一挑,繼續說:“你什麼時候把那個護短的死脾氣改一改,紀委內部難道就沒有以權謀私公報私仇的幹部了?紀律部門難道說處理案件的時候就不會出現錯誤了?你這都是什麼邏輯!任何的信任也是要有限度的,無憑無據的就靠著幾封誣告信,居然就能做出雙規市委常委的決定,你的膽子也大的沒邊了!這兒也就算了。人孰能無過,可是你怎麼能夠在省委常委會上言之鑿鑿的說要為此事負全責,還把國家紀檢委首長抬出來,壓制省委常委會的不同意見,這是在利用上級綁架省委,是不可原諒的嚴重錯誤!”
宋靜平插嘴說道:“爸,事已至此了您就不要再說老三了,他的本意還是好的,只是被下面的幹部們利用了而已。”老人怒聲說道:“我還沒有老的失去基本思維能力,要不是他先入為主,聽信了豔菲說的那些壞話,怎麼會憑著告狀材料就屢次做出那麼多的動作來?他在國家紀檢委督查室的時候,見到的這種例子還少嗎?肖家的事情你們難道不清楚,一個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居然給黑社會團伙充當保護傘,這是什麼樣的行為,老三還要為這樣的家庭感到委屈,這就是典型的昏庸、愚昧、昏聵,就這樣的品質怎麼有這個臉面擔任這麼高階別的領導幹部,在這樣的要害部門充當一把手?”
宋靜文說道:“首長不是和您透過話嗎,他對老三的事情是怎麼說的?”宋老有些痛心的說道:“我這一輩子眼看這就要入土了,還要受到當兒子的拖累,以至於最後晚節不保,你們這些為人子的,就不能讓我舒舒服服的過幾天安生rì子嗎?我和首長說了,一切按照組織的規定紀律處理,不要考慮到我的因素,國家並沒有虧欠宋傢什麼,給的已經足夠多了。像是他這樣魯莽行事給黨和zhèng fǔ帶來負面影響的幹部,不適合留在紀委記那樣的位置上繼續工作。”
宋靜海抬起頭來說道:“爸,首長說怎麼安排我的工作了嗎?”宋老沒好氣的說道:“你先到青年工作委員會擔任記處記,好好的反思兩年,至於以後能不能到地方上任職,要看你的心態和表現。”
這也是對宋家最大的愛護了,這樣的結果宋靜海也是可以接受的,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青年工作委員會的記處記也是副部級的職務,也就是說他的級別沒有降,只是手裡的權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青年工作委員會的領導和南江省紀委的記,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可見雖然老爺子嚴詞厲sè的教訓。到最後還是出面了。
宋靜海說道:“那我走了之後省紀委記的位置誰來接手?”宋老冷冷的說道:“那是你該問的事情嗎?zhōng yāng會有自己考慮,想要接任這個位置的幹部有的是,原本想著讓你在南江省這個重要的經濟大省做出成績來,可是你呢。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亂做,回去交接一下自己的工作,向高建彬同志道個歉,不要走了還被人記恨,這不是我們宋家人的風格!人家並沒有在首長面前說你的壞話,看看人家這素質,你要好好改變一下了!”
國家組織部的行動非常快處理的方式也很低調。方雲瀾副部長在省委常委會上宣佈:“國家組織部決定,免去宋靜海同志南江省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