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藍枕靠著他的胸膛,默默地聽著夜千澤低沉溫和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地傳進她的耳裡。
“歐陽烈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成為東辰國的驕傲。其實東辰國能成為當今天下第二大國也是最近二十幾年的事情,以前東辰國比大曆國還要差勁,可歐陽烈成為太子後,有他在背後策劃,操縱,讓東辰國迅速地竄起,一躍便躍成了天下的第二大國,直追大周了。他的治國手腕可見厲害,十七年前他與戰神一場血戰後,身受重傷被送回了東辰,東辰也在那一戰中敗了,兩國的交戰暫時結束。”
“我聽爺爺提起過。”
寒初藍輕輕地說了一句。
她第一次聽到戰神之名,便是從爺爺的嘴裡聽到的。
戰神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她沒想到女人也會成為戰神。她以為女人的心總是比男人要軟,胸襟總是不及男兒寬,在戰場上不夠男兒果斷殘忍,而玉鈴蘭打破了她這個看法,讓她知道了,原來女人也能成為戰神。
所以她一直很想見戰神一面,想一堵巾幗英雄的風姿,可是後來夜千澤向她坦誠身世了,還告訴她,戰神與他們不對盤,是政敵。
她只知道武將只管打仗,政治上都是文官的天下,可是玉鈴蘭又打破了她這一個傳統的看法。跟著夜千澤一路走來,她也體會到很多以前體會不到的,也看到很多她只在電視和小說裡才能看到的事情,她明白了夜千澤為什麼會說玉鈴蘭是他們的政敵了。那個被國人奉為傳奇的女人,帶著重兵在外面打仗,還留著決策在京給少帝對付她的男人。
輕撫一下她的後背,夜千澤繼續說道:“歐陽烈在那一戰中並沒有死去,他頑強地活了下來。傷之後,便繼承了皇位,成為了東辰國的帝君。他發奮圖強,發展工業,又重視農業,讓東辰國的經濟在戰後慢慢地恢復過來。他還一人操縱著整個朝政,這在當今天下是唯一一個能一己操縱整個國家的帝君。其他四國都有些重臣把持朝政,像我們大星,便有我們父王。歐陽烈在政績上算是一個明君,唯一讓文武大臣不滿意的便是他的私生活。”
“你說他沒有娶後納妃,也就是說他後宮沒有任何嬪妃?”
聽夜千澤說了那麼多,寒初藍忍不住對歐陽烈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夜千澤點頭,“他沒有後沒有妃,連一個侍寢的美人都沒有,這也是他在五國國君中最引人誹議的話題。咱們的少帝才十五歲,卻在十三四歲時就有了美人教導他男女之事,在他的後宮裡也養著好幾個美人。大家都在傳言,歐陽烈在十七年前與戰神的血戰中受傷不能人道,才會沒有娶後納妃。以前我也是如此的猜測,否則一個帝皇怎麼可能會沒有後妃?現在我想,他不是沒有後妃,是對你的生母念念不忘,愛得太深,無法忘懷,也就無法接納其他女人。因為他是一個能獨自操縱朝政的帝君,就算也還有太后健在,也管不了他,他便能獨身守著對你生母的愛過一生,不同我父王……”
夜千澤忽然頓住不說。
此刻,他似是體會到父王當年的處境及無奈了,因為他的父王還是太皇太后的兒子,又不是一手可以遮天的人,在親情與愛情的夾攻之下,父王心力交瘁,又或許是絕望死了心,隨便太皇太后折騰操縱,當了一回木偶。
像是猜到了夜千澤的心思似的,寒初藍抬眸,溫柔地望著夜千澤,夜千澤垂眸與她對視,她略略地站起來,輕輕地吻了吻他的唇,溫聲說道:“千澤,我知道你心裡在想著什麼,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處境,都會走不同的路,我們不要只看表面。”
夜千澤寵溺地回吻一下她的唇,嗯著。
“還有,你剛才說是我的生母,你就這麼肯定我是歐陽烈的女兒嗎?”
夜千澤抿了抿唇才說道:“我百分之九十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