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又在心裡腹誹著,他才醒來,寒初藍就進來,他立即裝睡,凝神聽著寒初藍的動作,自動忽略著身上的薄被。
一條柔軟的帕子輕輕地落在他的額上,拿著帕子的小手動作也是輕柔,替他拭著額上的汗水。
我不要醒來!
我要全身出汗!
元缺被寒初藍的溫柔包圍得整個人都沉入了蜜海之中,他甘願被海水淹沒,只要她對他溫柔。
元缺暗運內力,讓自己不停地冒汗。
那隻溫柔的小手便不停地幫他拭汗,額上,臉上,脖子上,可惜她就是不肯幫他擦擦身上的汗,讓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滲溼了。
“莫不是發燒了,怎地出這麼多的汗?”寒初藍察覺到不正常,停止了再幫他拭汗,探上他的額,掌下的肌膚體溫正常呀。
冷不防,一隻大手迅速地捉握住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掌中。
寒初藍反應過來,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人也跟著彈跳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瞪著睜開了眼的元缺,斥著他,“元缺,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元缺偏頭睨著她,好好地睡了一覺,他的精神恢復了不少。箭傷哪能讓他昏睡一天一夜,他是實在太累了,才會昏睡一天一夜的。那雙烏黑的眸子,又變得像深潭,漆黑不見底,睨著寒初藍,他嘴角一彎,慣性的淺笑便掛在他的嘴邊了,“沒有呀,我是被你摸醒的。”
寒初藍臉一紅,更是斥著:“誰摸你了。”
元缺笑著,“這房裡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你說不是你摸我,難不成是鬼摸我?”
“你自摸。”
音落,兩個人的視線碰到了一起,隨即寒初藍迅速地別開了視線。不可避免地,她想起了她以前和元缺鬥嘴的情景,她指責元缺襲胸,元缺瞧不起她的身板子,說摸她還不如他自己摸他自己,她應他一句,他要是自摸,她給他二十兩銀。
嘿嘿,元缺那時候不及她厚顏無恥,輸給了她。
元缺的視線則落在寒初藍隆起的胸脯上,初識她時,她那裡是真的不怎樣,等她跟著夜千澤回帝都時,她胸前也不過是小饅頭,如今卻發酵起來,或許是懷孕的緣故吧。
總之,她的美,與他沒有半點關係,都是夜千澤令她的美完全綻放出來。
僅是一眼,元缺就自動移開了視線,不想盯著她的胸脯看,那樣只會讓他自己難受。
“過來。”
元缺朝寒初藍招手。
寒初藍防備地望著他,防備地問著:“做什麼?”
元缺灼灼地瞅著她看,諷刺地笑著:“怕我吃了你?”他摸摸自己的傷口,自嘲地笑著:“就算你肯給我,我現在也要不來。”
寒初藍的臉都綠了,這傢伙沒死,就是個討人厭的。
“你再胡說八道,我封你的啞穴。”
“有你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我為了你都跑到鬼門關與閻羅王下了一盤棋才回來,你就是用這樣的態度對我?”元缺似在指責著寒初藍態度不好,語氣卻是溫柔的,望著寒初藍的眼神也柔得如同一江春水。
還能活著看到她,真好!
雖說為了她差點被閻羅王招去當女婿了,看到她完好無損的,他覺得值了!
寒初藍走過來,在他的床前站著,似怒實則關心地問著:“請問尊貴的國舅大人,有什麼吩咐?”
“我想起來坐坐,躺著熱死了。你扶我。”元缺盯著她看,淺淺地笑著。
看一眼他的傷口,寒初藍不肯讓他起來,“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不宜坐起來。”末了,她又斥著他,“教你暗運內力逼出汗水,活該熱著你。”
元缺瞪她。
寒初藍呶呶嘴,還是去找了一把扇子來,打算替他扇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