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她拆了封泥,開了封,擺到桌子前,讓大家小酌一番。
“別喝多,明兒個要是起不來,可是初藍的罪過。”
寒初藍笑著叮囑眾人幾句,便扭身出了正屋。
“藍兒。”
夜千澤撇下眾人,連忙追出屋來,叫住了意欲走向院子涼亭下的寒初藍。
轉過身來,寒初藍問著:“怎麼了?”
夜千澤愛憐又心疼地拉住她的手,大掌覆到她的肚子上,輕輕地撫了撫,心疼地說道:“你忙活了這麼長時間,不與我們一道吃嗎?”
寒初藍睨著他,似笑非笑地道:“我一個女人家的,坐在你們一堆男人之中,你不覺得不妥嗎?我與彩月就在亭下用些便是,還可以賞賞月,雖是初冬了,這月還是挺圓的。”
夜千澤還是心疼。
趁屋裡的人都沒有留意,彩月又忙著擺碗筷,寒初藍飛快地摟了夜千澤一把,又飛快地退開來,輕聲說道:“千澤,快回屋裡陪著他們吧,看著別讓他們喝太多酒。”說著,她又衝夜千澤眨眨眼,意思是等大家用過了膳,都走了,夫妻倆再好好地相處相處。
夜千澤的魂瞬間便被她勾走了,他湊過臉來飛快地親了她一記,寒初藍臉一紅,微推開他,催促著:“快回屋裡去。”
“我看著你到亭下再回屋裡去。”
寒初藍又失笑,又心甜,就那麼一小段距離的路,還怕她走路摔著不成?知道他在面對與她有關的事情時都是固執的,寒初藍也就在他的注視下,走到亭下坐下,又扭頭看向他,揮揮手,示意他進屋裡陪著諸將用膳。
夜千澤這才不舍地回到屋裡去,很快,屋裡傳出諸將爽朗的笑聲,以及搶菜聲。
對,就是搶菜聲。
主僕倆都是有內力的人,可把屋裡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
彩月慢悠悠地夾了一塊雞翅膀放進自己的碗裡,瞧到寒初藍還沒有夾雞肉,她又給寒初藍夾了一塊雞肉,才得意地笑道:“還是屬下聰明,與夫人獨自在亭下吃,不用與他們搶菜。”
寒初藍也笑,“他們平時伙食不會有多好的,千澤等人都習慣與士兵們一起共膳,不開小灶,大飯堂的飯菜怎麼都不及小灶精細的。”
彩月嗯著。
她還在訓練階段的時候,最少時也和幾百名同伴們一起用膳,人多,菜便炒得不好吃了,只能說煮熟便吃,是沒有什麼好味道之說的。
軍隊中,士兵那麼多,雖說夥營裡也有很多人幫著做飯,還是擺脫不了大飯堂的本質,飯菜自然不及自己做的好吃,更何況還是廚藝向來出眾的寒初藍做的,那些將軍們也就不顧身份,反正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沒有什麼好拘束的,能搶到菜吃便是本事。
兩個女子吃得慢,卻吃得比屋裡的那些男子們更快,他們還要喝酒,便顯得慢了一些。
“夫人,你先回房裡休息吧,我來收拾。”彩月不讓寒初藍再收拾碗筷,“夫人已經忙了很長時間。”
寒初藍也真的有點累,也不客氣,就讓彩月收拾碗筷,她先在院子裡散步十幾分鍾,才自己回到房裡去,點上了燭火,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頭,用個枕頭墊著腰,這樣舒服些。
坐下來後,寒初藍又去摸了摸肚子。計算著時間,現在應該是晚上八點左右,正是胎動最頻繁之時。隔著衣服,她摸了幾下,娃兒便開始有反應,她笑著逗著孩子玩,她摸一下,孩子便踢一下,雖然踢得不重,她都能感覺得到。
逗著孩子玩了片刻,寒初藍便停止再逗著孩子,免得孩子過於興奮,一整晚都不安份。
現在才五個月,再過一段時間,胎動會更厲害,更頻繁,到了懷孕晚期,隔著肚皮都能摸到孩子的小腳呢。寒初藍在現代裡畢竟沒有嫁人,孕期知識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