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版?
李氏聽得不是很明白。
就連夜千澤也不是很明白,他總覺得自從媳婦兒掉河裡被撈上來後,整個人都變了,經常說一些他不是很明白的話。
寒初藍也不作解釋。
她只管做自己的事。
按照她心裡規劃的藍圖去做。
她手裡還有從金玉堂酒樓那裡賺來的二十兩銀,除掉花去的一點兒,也還有十幾兩銀,這十幾兩銀,她便可以當成資本,請人幫她把六畝的荒田翻鬆變成可用之田,然後她可以種上菜籽,菜籽種下後,她院子裡種的菜估計也可以吃了,她帶上院子裡種出來的菜去找楊家少東,替自己爭取一條銷路。
這兩天她也在等,等楊家少東家找來。
如果楊家少東家找來,那她的計劃藍圖就有很大的機會實現。不過就算楊家少東不找來,她也會努力地讓她的計劃實現的。
她寒初藍做事向來是這樣,定好一個目標,不管前路有多麼的艱難,她都要努力朝那個目標走去,直到拿下了目標,再重新定下新的目標。
一家三口很勤勞地鋤著草。
在太陽漸漸往西邊偏移時,估計是下午四點左右,李氏便對夜千澤說道:“澤兒,你該去砍柴了。”
夜千澤停止手裡鋤草的動作,看向了寒初藍,寒初藍也看向他,烏黑的眼珠子淡淡地轉動了一下,逸出淡淡的光芒,她略略地掀動了嘴皮子,卻是對李氏說道:“娘,千澤天天都去後山砍柴,天天都要天黑才回來,卻只砍了幾根溼柴回來,還弄得滿手是水泡,一會兒我自己去後山砍柴,砍好一點的,明天讓千澤挑到市集上去賣,能換幾文錢。”
夜千澤明明不會砍柴,李氏天天都要讓夜千澤去後山砍柴,有時一去就是一整天,天黑了才回來,回來時,往往都是挑著幾根溼柴回來。
寒初藍就是想不明白這一點,除非後山藏著什麼秘密,夜千澤每天去後山不是為了砍柴,而是為了做其他事情。
這樣想著的時候,寒初藍又想起了夜千澤扔自己孃親的動作,一個人如果僅有蠻力,就算他再拿捏得好力道,也不能保證那個被扔出去的人不受傷,更別說他動作快如閃電,她不過是眨個眼,他就摟著她一起掠到了顏氏的面前了。
夜千澤每天去後山砍柴會不會是練武?
聞言,李氏馬上就拒絕:“藍兒,怎麼能讓澤兒挑柴去賣?我們家現在不是有糧了嗎?也不差那幾文錢了吧。”
寒初藍眸子微沉,婆婆對她再好,可還是隻會寵著夜千澤。
她冷冷地看向李氏,冷冷地應著:“他是這個家唯一的男人,可以說是這個家的頂樑柱,他怎麼就不能挑柴去賣?我們家現在是有糧了,但也不能坐吃山空,不能說現在不差那幾文錢,就瞧不起那幾文錢了,家有千金,還不如日積一文呢。”
李氏被她駁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其實很欣慰,這個兒媳婦會過日子!
半響,李氏堅持地說道:“澤兒可以挑柴去賣,不過澤兒還是要去後山砍柴。”
寒初藍瞟向夜千澤,淡冷地問著:“你們母子倆在後山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一個明明把兒子寵上了天,卻每天要讓兒子到後山去砍柴。一個明明不會砍柴,還要每天去裝模作樣,讓人取笑。”
李氏一頓。
夜千澤卻用著漂亮的鳳眸瞅著寒初藍看,性感的唇瓣淺淺地往兩邊彎去,逸出了一抹迷人的淺笑,低沉的聲音忽然間就變得富有磁性,醇厚動聽,聽著就讓人心醉,“藍兒,後山倒是藏著很多野獸。”
寒初藍的眸子再沉,夜家母子還是沒有把她當成家人看待吧,不肯把後山藏著的秘密說出來。舉起鋤頭,她扭身默默地又鋤起草來。
冷不防,一隻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