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似的,他又怯怯地向寒初藍道著歉:“大姐,我把大娘留給你的粥都偷吃了,對不起。”
寒初藍淡淡地笑了笑,很好,開始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
“如果能用一碗粥換來你的知錯,還是值得的。”
她喝了一點元缺煮的魚湯,不算餓。
阿牛和狗仔為了能吃上肉,再加上寒初藍的嚴厲,慢慢地在改變,慢慢地收斂惡劣習慣,每天來到夜家都會幫著爺爺奶奶做些小事情,再也不敢罵老人家老不死,路上遇到老人家摔倒什麼的,兄弟倆也會上前去相扶,遇到其他小朋友,也會以禮相待,就算回到家裡面對惡劣的母親時,他們也會慢慢地指責母親的不對,顏氏向來溺寵兩個兒子,被兒子指責不對也不會生氣,但想讓她真正地改變,那是不可能的。
寒初藍還會抽空教兄弟倆識字,給他們講故事,講做人的道理。
她在寒家根本就不識字,可嫁到夜家後,竟然識很多字,還會寫字,讓寒爺爺老倆口吃驚不已,總覺得孫女變化太大,大到讓他們都會懷疑孫女被換了一個人,可是人根本就沒有變。
……
又是夜晚。
勞累了一天的寒初藍回到屬於她和夜千澤的房裡,看著空蕩蕩黑漆漆的房間,她就想到了夜千澤。每天晚上都是他先回的房,她進來的時候,他已經點燃了煤油燈,坐在油燈下看他的書了。
走到桌前,點燃了煤油燈,再回身關上了房門。
燈火搖曳,桌前似是坐著一道高大俊美的身影,正用溫柔的眼神凝視著她,溫柔地叫著:“藍兒。”
“千澤……”
寒初藍一甩頭,失笑著:“才一天,我怎麼就開始出現幻覺,幻想你的樣子了。”
不過是才分離,便相思了!
在桌前坐下,用手輕輕地摸過他擺在桌子一角的那些書本,這些書是他經常看的,看著這些書本,就像看到他一樣。
摸摸自己還有點腫的臉,再捲起衣袖,衣袖下面的手臂上有數道青紫色的棍痕,是她不小心被那些男人打傷的。她一直忍著痛,沒有讓家人知道。就連元缺,她也不讓他知道,他再怎麼放肆,也不敢強行檢視她的身體。
“你要是在家裡,肯定又會心疼死的了。其實,這點痛沒什麼的。他們傷得比我還重呢,我下手可是很重的,誰叫他們那般的不講理,自己的菜不如人,就想來陰的,欺負我是個女人嗎?”寒初藍自言自語著,似是在和夜千澤說話。
安靜下來的時候,她特別的想念著夜千澤。短短兩三個月的朝夕相處,她早就習慣了他在身邊,習慣了他的關懷,習慣了他有時候的碎碎念。他不在身邊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想念他,對他的感情有多深了。
摸遍了所有書本,寒初藍又看著那堆稻草,後來夫妻倆同床共枕了,但那堆稻草還沒有抱出去,依舊留在那裡,似是留下一個回憶似的。
從睡床到睡稻草,又從睡稻草睡床,是她和夜千澤的關係轉變。
盯著稻草看了一會兒,寒初藍斂回了視線,拿起了夜千澤的筆,那不是毛筆,而是一支自制的炭筆,不過筆尖被夜千澤削得很尖,寫出來的字便不會難看。寒初藍在書堆裡東翻西翻,都沒有找到一張紙,最後在一本遊記類的書本上面,用炭筆畫了“一”,然後寫了一行細小的字:千澤,我想你!
寫完後,她合上書本,把炭筆放好,吹滅了煤油燈,起身回到床前,扯著被子倒頭便睡。
……
某家客棧裡,有個人獨坐於黑暗中的瓦面上,深沉的鳳眸往清水縣的方向眺望著,兩片性感的唇瓣緊緊地抿著。
他的手心還緊緊地握著一張小紙條,小紙條的內容便是讓他此刻睡不著的原因。
一道人影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