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殺豬聲一般的慘叫,一聲接著一聲,殿內坐著的人,都聽得驚心動魄。
楚王妃看了興寧一眼,興寧又看一眼雪大姑娘,都在慶幸他們沒有再挑釁寒初藍。
家宴不同國宴,殿外就算慘叫聲連天,殿內在夜無極一聲奏樂,起舞的吩咐之下,大家便開始喝酒吃食賞舞。
斟酒的宮女不時地替大家斟酒,寒初藍想著宮裡的酒必定是美酒,想狠狠地喝上一回,當宮女恭敬地替她斟酒,她一邊謝過一邊端起酒杯,就想喝。
元缺馬上就瞪著她。
夜千澤伸手就奪過她的酒杯。
寒初藍偏頭望著身邊的男人,夜千澤卻往她的嘴裡塞進了一顆葡萄,溫聲說道:“你別喝酒。”
“我就喝一點兒。”
寒初藍小聲地請求著。
夜千澤把酒杯湊到她的嘴邊,她聞到了濃烈的酒味,還以為夜千澤體貼地讓她喝一口,正想喝,夜千澤卻縮回了手,酒杯離開她的唇邊,她什麼都沒喝著,夜千澤溫柔的聲音還是在她的耳邊低低地響著:“你聞到了酒味吧,這酒極濃,你喝一口就能讓你睡上一天。”
“這麼厲害?”
寒初藍擺明了不相信。
“還有,你現在也不宜喝酒。”夜千澤的鳳眸往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寒初藍頓時明白過來,哦了一聲,便不再強求要喝酒。來大姨媽的時候,的確不宜喝酒。
只是,他怎麼知道的?
夜千澤瞟了一眼元缺,元缺剛剛用密音傳耳之功告訴他的。
“大家都喝這種酒嗎?女人的酒量不如男人,在宴會上,應該給女性準備葡萄酒,酒濃度極低,再加點可樂混在一起,甜甜的,很好喝。”
寒初藍小聲地說著,忽兩眼一亮,對了,葡萄酒,她可以自己釀造葡萄酒。
捕捉到她兩眼大放光彩,夜千澤寵溺地問著:“藍兒,又想到了什麼?”
寒初藍淺笑,故作神秘地說道:“先不告你。”
夜千澤也笑,倒也不追問。
寒初藍不能喝酒,坐在她身邊的兩位小叔子年歲太小,也不能喝酒,於是寒初藍便和兩位小叔子一起,說些小趣事給兩位小叔子聽,吃吃菜,吃吃皇宮裡的點心,水果,倒也覺得愉快。
夜千澤偶爾會和身後那一排的人說上幾句話,大多數時候都是聽著身邊的愛妻在說小故事給兩位弟弟聽,看到她的碗空了,他會替她夾幾筷子她愛吃的菜放進她的碗裡。
元缺淡淡地喝酒,淡淡地吃菜,淡淡地看著舞姬們跳舞,眼角餘光卻一直落在寒初藍的身上。
太皇太后與元太后都端坐在座位上,滿臉慈愛的笑容,環視著滿殿的皇親國戚,有一大部份都是皇家子孫,太皇太后便顯得特別的開心,覺得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兒孫滿堂。
夜無極也是正襟危坐,偶爾會瞟幾眼寒初藍。寒初藍的聲音不大,不過他能聽清楚她了些什麼,聽著她說的小故事,偶爾,他也會聽進去。心下驚奇她的那些小故事從何而來?
興寧郡主的視線總是絞在元缺身上,覺得元缺淡淡地動作特別的吸引人,讓她想移開眼都捨不得。其實元缺不及夜千澤俊逸,他是屬於長相耐看的那種,可他走到哪裡,總能輕易地成為別人視線的中心,他的一舉一動既放縱也風流更瀟灑,淡淡的笑又似春風一般盪漾著。
“宸兒。”
太皇太后忽然溫聲叫著楚王的名字,楚王連忙站起來恭敬地應著:“兒臣在。”
太皇太后望著興寧,慈祥地笑問著:“興寧也十八了吧?”
楚王答著:“剛十八。”
“嗯,該許人了。”太皇太后淺笑著,興寧回過神來,嬌羞地叫了一聲“皇祖母。”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