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黑糊糊的一片給世子吃嗎?”寒初藍明嘲暗諷著。
司馬燕紅著臉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知道鍋有沒有燒壞。”
寒初藍又說了一句,司馬燕的臉更紅了。
寒初藍扭頭撇了她一眼,淡冷地說道:“妹妹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把鍋清洗乾淨?看看有沒有燒壞,要是燒壞了還得買一口新鍋。”
司馬燕又羞又氣,卻無可奈何,可憐的她,哪裡會清洗燒焦了的鍋。
寒初藍只是看了她兩眼,便走了,走前好心地說道:“看在妹妹廚藝不精通的份上,以後他們的膳食就到府裡的膳食房準備吧,不過妹妹自己的一天三餐,妹妹自己弄吧。本妃先去用早膳了,妹妹繼續煮粥哈。”
說著,寒初藍頭也不回地走了。
司馬燕覺得天都塌了。
經過昨天晚上的折騰,今天一大清早的折騰,到現在都過去了快一個時辰了,她不僅累了,也餓了,可是寒初藍竟然說讓她自己準備自己的一天三餐,寒初藍卻自己跑去用早膳了。
氣死她了!
司馬燕以為自己的忍耐性是很好的,此刻她才知道,再好的忍耐性遇到了寒初藍,她都會無法忍受,氣得肺都要炸了。
摸著被燒掉的眉,再看看黑漆漆的鍋,她怎麼洗都無法把黑漆漆的鍋清洗乾淨,就用這樣的鍋煮粥,煮出來她自己也不敢吃。
司馬燕緊緊地咬著下唇,咬得她都覺得下唇要被她咬出血了,痛得她委屈地直掉淚。
滿以為自己是個貴妾,比其他府上的妾室還要高人一等的,可是此刻她竟然連個下人都不如。
正堂屋裡,寒初藍坐在桌前,悠閒地用著她的早膳。
膳食房裡給她準備的早膳很豐富,比她自己做的要多樣化,不過她覺得她一個人吃,吃不完那麼多,太浪費了,所以她這份早膳不僅僅是她在吃,星月,彩月,朝雲等人也跟著她一起吃。
四女圍桌而坐,顯得尊卑不分,沒規沒矩的。這幾個人也不在意,反正是在長風苑裡,長風苑是寒初藍最自由的天地,頭頂上還有夜千澤那片天在罩著,天塌下來,夜千澤一定幫她頂著,她不用擔心什麼。
“世子妃,她的眉毛被燒了。”
“我瞧見了。”
“她會不會向太皇太后告狀?”
“告狀又如何?我是按照合同辦事,她自己也是同意的了,太皇太后也看過了合同,能奈我何?”寒初藍才不怕太皇太后問罪呢,她昨天一再地問太皇太后妾室是不是要順從正室,太皇太后都答是,是太皇太后自己沒有理解她話裡的深意。
她這樣做又不是虐待司馬燕,而是在調教司馬燕。
想和她寒初藍搶男人,司馬燕還嫩著呢。就算司馬燕自小在豪門大宅里長大,擅長宅鬥,可她寒初藍也不是省油的燈,宅鬥文她看了不少呢,來來回回不就是那些招數?
“不過是來與人為妾,還以以為她是來當大小姐呀。”彩月冷哼了一聲。
“世子妃。”
一名暗衛走進來,恭敬地稟報著:“世子妃,楚王府的興寧郡主以及陳王府的靜寧郡主來了。”
兩位郡主昨天都在慈慶宮裡聽見了太皇太后把司馬燕賜給夜千澤為妾的話,傍晚又聽說寒初藍真的派了轎子去文定侯府接親,便想著來看看寒初藍心堵的樣子。
姐妹倆心眼兒就是壞,哪怕她們都不喜歡司馬燕,但與寒初藍相比,她們更願意看到寒初藍被氣,而不是看到司馬燕被整,在她們的眼裡,司馬燕這麼會裝,寒初藍應該不是她的對手。
寒初藍沒有馬上答話,只是問著三名暗衛:“都吃飽了嗎?”
星月等人嗯了一聲。
寒初藍便揮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