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藍帶走似的。寒初藍看一眼夜千澤,眼裡有疑惑,夜千澤緊緊的拉住她,她便不好當著玉鈴蘭的面問夜千澤。
深深地看了寒初藍一眼,玉鈴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便走。
“娘。”
寒初藍叫了她一聲,拿開了夜千澤拉住她的手,追上前幾步。
玉鈴蘭腳步一頓,卻沒有轉過身來。
“娘,你認我嗎?”寒初藍輕輕地問著。
玉鈴蘭這才轉過身來,剛冷的神情轉柔,定定地望著寒初藍,嘴角慢慢地浮起了一抹憐惜的笑容,然後又走回到寒初藍的面前,溫柔地摸了摸寒初藍的臉,柔聲說道:“傻丫頭,娘要是不認你,娘會允許你叫娘嗎?你不怪娘便好,娘早就知道你是孃的孩子,卻不認你。”
“娘。”
寒初藍撲入玉鈴蘭的懷裡。
“藍兒。”
玉鈴蘭也動情地摟住了寒初藍。寒初藍擔心她不認,卻不知道她更擔心寒初藍不認她,甚至怨恨她。畢竟她這個當孃的就沒有盡到一天當孃的責任,沒有餵過一口奶,沒有撫養過孩子,沒有見證孩子從呱呱啼哭的嬰兒長大成人的過程,甚至十七年來不聞不問,不尋不找。愧對女兒太多,太多,女兒還肯認她,她該感謝老天爺。
“我第一次從爺爺的嘴裡聽到孃的事蹟時,我就對娘有了好感,當我在名州城裡看到孃的本人時,我就抑制不了內心的激動及興奮。娘被爹劫走的時候,我莫名地擔心,也莫名地心痛。現在我才知道,因為我是孃的女兒,哪怕十幾年不見面,也會對娘生出好感,那是骨肉天性,血濃於水。”伏在玉鈴蘭剛毅卻不失溫和的懷抱裡,寒初藍就想著自己在二十一世紀裡的母親。
她思念現代裡的親人,便把那份思念融了進來,此刻傾洩而出,都給了玉鈴蘭。
或許她的靈魂不是原來的寒初藍,所以知道身世後,她不會生出怨恨,甚至能理智地面對,但她會落淚,會感同身受,替這具身子的原主人心疼著她的父母。
“媽,我好想你。”
寒初藍在玉鈴蘭的懷裡磨蹭著,像個小孩子似的,思念親人太甚,她那個娘本能地又改回了媽。玉鈴蘭聽得一愣,夜千澤卻臉色微變,緊張地盯著寒初藍,很想動手就把寒初藍從玉鈴蘭的懷裡搶回來。
玉鈴蘭察覺到夜千澤臉色微變,又緊張兮兮地盯著她懷裡的寒初藍,心生不對勁,卻又找不到哪裡不對勁。
“藍兒。”
夜千澤低柔地叫了一聲。
他一叫,寒初藍便回過了神,對玉鈴蘭的稱呼又改回了娘。
“藍兒,娘要回去了,天快亮了。”夜千澤溫聲說道。玉鈴蘭便鬆開了寒初藍,溫和地把寒初藍推離自己的懷抱少許,愛憐地替寒初藍拭去泛出來的淚水,愛憐地說道:“藍兒,娘先回去,娘不能時刻跟在你的身邊,你要自己保重。”
寒初藍點頭。
母女相認,但不代表她們就能一起生活了。
玉鈴蘭未婚生女,還是與敵國帝君所生,此事一旦傳開,對玉鈴蘭也大大的不利。寒初藍明白這些道理,並不要求玉鈴蘭公開認她,更不會要求玉鈴蘭補償她,她只要知道玉鈴蘭心裡面有她這個女兒就行。
望一眼夜千澤,玉鈴蘭意有所指:“夜將軍,請你好好地考慮一下我剛才的請求。”她指的是讓夜千澤休了寒初藍一事。
在寒初藍面前,她並沒有稱夜千澤主上。
夜千澤才是大星王朝真正的帝君,這件事還不能公開說出去,哪怕有很多人都知道當年的先皇祖留下遺詔,但遺詔在先皇祖駕崩後就不見,也就無法證明先皇祖是不是真的留下的遺詔,夜千澤本是皇太子的身份,也就無從證實。
如今大星的帝君夜無極,對夜千澤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