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轉變,對她的好,都表現在細微的鎖事上。
不久,水被夜千澤煮熱了。
寒初藍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便爬上了床上,舒服地夢周公去。
夜千澤沒有驚擾她,在她睡著之後,他溫和的俊臉轉為沉凝,狹長的鳳眸更是凝聚著冷冽之氣,扭身,他消失於房裡。
河上,木橋正中央,站著一人,背手而立,俯瞰河底,河水緩流。
殘月入黑雲,大地瞬間漆黑一片。
整個張家村的人都沉浸在夢中。
片刻後,一道人影從黑暗中而來,到達河邊時止步,微彎著腰,低沉的嗓音掩不住他對立於木橋之上俯瞰河底那個人的恭敬,“主子,鐵頭來了。”
木橋上的那人盯著河底,嘴裡說著:“我什麼時候能喝上魚湯。”
鐵頭馬上就應著:“主子想喝魚湯,屬下馬上給你弄去。”
“藍兒做的。”
鐵頭僵住。
“藍兒廚藝好,煮的魚湯一定很好喝,她想打魚想了很久了,忙過這一陣子,必定把河裡的這些傢伙都弄進我的肚子裡。”
鐵頭的臉又抽了一抽。
他深夜前來,不是和主子討論魚湯的。
不過,主子要討論魚湯,他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何事?”
念著想喝藍兒煮的魚湯的某人,碎碎唸了一會兒,才沉沉地問了鐵頭一句。
“元國舅來了清水縣。”
“國舅有好幾個呢。”
“元缺。”
“他?”
某人輕輕地蹙了蹙眉,“他怎麼會來清水縣?帶了幾個人?”
“獨他一人,來意不明。現暫住於清水縣首富楊家之中,被楊家奉為座上賓,能自由出入楊府。”鐵頭答著,這個元缺是元太后最疼愛的小弟弟,也是元家最寶貝的小兒子,當今皇帝對元缺又是萬分的信任,在朝中雖無官職,卻是人人都禮讓三分的人物,攝政王和戰神都不例外,因為他懂醫理,醫術高超,會製毒,擅解毒,據說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但師承何處,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總是笑臉迎人,可往往笑中帶著利刀,殺人於彈笑之間,是個極為棘手的對手。
“查!”
夜千澤冷冷地命令著。
不管元缺來意是什麼,他都不能大意。
“主子,元缺要是衝著主子而來……”
“讓他有來無回!”
夜千澤陰冷地下了殺令。
“是!”
揮手,夜千澤示意鐵頭可以消失了。在鐵頭意欲離開之時,他又叫住了鐵頭,吩咐著:“張有福的婆娘欺負我家藍兒,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屬下明白。”
鐵頭恭敬地應著。
主子藏身於張家村十二年,因為不擅勞務,被人瞧不起,主子都不曾動怒,更不曾找過村民們的麻煩,如今,有人欺負了那個小農妻,主子卻動怒。
鐵頭想勸勸主子,不要太過兒女情長,主子那個所謂的妻子,與主子不配。但主子的事,他們當下屬的,又不敢多說一句。
鐵頭走了,夜千澤身子一閃,沒入黑暗之中,卻是往後山掠去。
不久,後山野獸不寧,某人也被追逐得滿後山奔逃。
隔天,清晨。
淡淡的朝陽掛於東方,薄薄的霧默默地滋潤著大地萬物。
夜家從沉睡中醒轉,寒初藍做了早飯,大家吃了早飯後,開始為了經營這個小家而分工合作。
夜千澤和懷真還是給段府送柴去,懷雲和李氏則去了田裡,用來種菜的六畝田還沒有完全整理好。寒爺爺老兩口看家,喂喂小雞,寒初藍則去後山腳下砍了幾棵樹,費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