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痛死人了!
寒初藍還沒有睜開雙眼,首先就感覺到左肩鑽心的痛楚,痛得她直呲牙。
“是不是很痛?”
有幾分熟悉的淡淡聲音傳來。
誰?
寒初藍馬上睜開了雙眼,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還有一張頗為英俊的臉,束髮的玉冠她最為熟悉。
這不是元缺嗎?
她怎麼會看到他的?
“醒了?”
元缺的大手淡淡地落在她的小臉上,隨意地拍了拍,淡淡的話裡帶著幾分的諷刺:“不會是痛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
寒初藍本能地就想抬手拍開元缺落在她臉上的那隻大手,可是一抬手,不經意就扯動了傷口,鑽心的痛馬上傳來,痛得她低叫一聲:“好痛!”
那該死的殺手還真是狠呀,一劍刺來,幾乎把她的左肩都廢了。
知道她不喜歡自己碰觸她,元缺故意地捏捏她蒼白的臉,沒好氣地應著:“幾乎穿肩而過,你說痛不痛?”
“你怎麼在這裡?”寒初藍扭動著頭顱,這才發現自己平躺在一塊較為平坦的大石頭上,在她的頭頂上,還搭著一個臨時的小棚,四根手腕粗的木棍支撐著小棚的棚頂,棚頂上鋪著的卻是一件男性外袍,白色的外袍,那不是元缺的外袍嗎?
再看元缺,還是一身的白衣,不過是穿著白色的中衣,中衣是純白色的,再無其他添飾,反倒讓他越加的超塵脫逸。
“千澤呢?”寒初藍記起了那驚心動魄的伏殺,焦急地問著元缺。
元缺捏她臉的手微微地僵了僵,隨即淡冷地答著:“我只看到你躺在地上,肩上有傷,順手便救了你,你口中的千澤,我倒是沒有瞧見。或者你口中的那個人,丟下你不管,跑了吧。”
“你閉嘴!不准你那樣說千澤!他不會!他絕對不會丟下我不管!”
寒初藍倏地怒吼著。
不準元缺這樣汙衊夜千澤。
吃力地想坐起來,一動,左肩上的傷口又鑽心地痛,雖然經人包紮過了,也上了藥,但那劇痛依舊如浪潮一般,一波一波地襲來。
“躺著!”
元缺忽地冷冷地命令著。
“別浪費了我的成果!”
夜千澤是點了她傷口周圍的穴位,可是劍插入得太深,傷勢過重,血還是會流出來,他花了不少他研製出來的特效金創藥,才替她完全地止住了血,幫她包紮好傷口。
“我要去找千澤!”
他的變臉,他的命令,寒初藍像是沒聽見似的,她忍著劇痛,還是坐了起來,稍微回覆的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看得元缺莫名地生氣,伸手就把她按躺回石頭上,沉著臉冷哼著:“你左肩上的劍傷很重,帶著這樣的傷你怎麼去找他?只怕還沒有走出那片樹林,你就會因為無法承受這鑽心的痛楚而暈倒。寒初藍,我先把醜話說在前,別看我是個醫者,醫者父母心那一套,我沒有,你再暈倒,我可不管你了。”
他是醫者?
寒初藍鄙夷地看他一眼,他是醫者嗎?就算他真的會醫術,也是個黑心大夫!
聽了元缺的話,寒初藍雖還想堅持去找夜千澤,可是元缺的話也有道理,她現在受著傷,那痛楚一波波襲來,痛得要命,她此刻就去找夜千澤,會如同元缺所說的那般,還沒有走出那片樹林,她就會再次暈倒。
但她又很擔心夜千澤。
他受傷了!
還有那麼多的殺手圍著他……
“放心,他死不了!”
元缺忽然說了一句。
聞言,寒初藍兩眼一亮,急急地捉住元缺的一隻大手,焦急地問著:“你是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