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了嘈雜又整齊的腳步聲,那是官兵。
灰袍不敢去追趕代青,聽到腳步聲,知道官兵來了,一揮手,說道:“撤!”
黑衣人槓起受傷的同伴,或者槓起戰死同伴的屍首,跟著灰袍消失於夜色裡。
白天是一條繁華街道的,在今天晚上,卻成了一條血河。
代青挾著寒初藍回到攝政王府,隱入了流雲院裡,星月和小七跟到流雲院裡,卻找不到代青的身影。
寒初藍已經暈厥。
把她挾抱進地道里,沿著地道一直走,走了大概五十米遠,地道變得寬敞,接著便看到一塊如同廳那般大的地方,那裡擺放著一張桌子,在桌子的不遠處還有一張床,有道紅影在那裡等著,瞧見代青抱著暈厥的寒初藍進來,紅影心急地迎過來,心疼地問著:“代青,藍兒怎麼會傷成這般?”
“藝不如人,便是這個下場。”
代青把暈厥的寒初藍扔給紅影,紅影眼明手快地接抱住寒初藍,聽到代青的冷哼,她斥著代青,“別忘了害她傷成這般的人是你,澤兒要是知道,他會扒了你的皮。”
“這丫頭,不逼她一逼,她永遠不會爆發。”
“沒見過有你這樣的師父,你既然把鳳凰令給了藍兒,又何必洩露出去,說鳳凰令在藍兒身上。”存心替寒初藍招來今天晚上的橫禍。
紅影在罵著代青的時候,還不忘把寒初藍抱到床上,把寒初藍輕輕地放在床上,就命令著代青:“把你身上所有藥都留下來,你可以滾了!”
代青把自己身上帶著的藥都掏出來扔給了紅影,然後他扭身就走,一點也不擔心寒初藍會死於今天晚上的橫禍之中。
鳳凰令能引出當年害死公主的兇手。
利用寒初藍引出兇手,也是給寒初藍一個血的磨練。
寒初藍對武功的興趣始終不大,不逼她一逼,她都不會好好地練武。
紅影立即扒開寒初藍的衣裳,替寒初藍把外傷處理好,然後又喂寒初藍服下兩顆治療內傷的藥丸,才在床沿上坐下,望著一身血衣的寒初藍,紅影心疼地摸了摸寒初藍的臉,心疼地說道:“藍兒,你受苦了。這也是你的命呀,誰讓你是澤兒的妻子。”
“死不了吧?”
代青淡冷的問話又響起,人已經重新出現在這裡。
紅影看都不看他,冷哼著:“怎麼,怕了?”
代青哼著:“我怕什麼,她要是沒有資格再站在澤兒的身邊,活著也是澤兒的累贅,不如死了更好。”
“代青!你的舌頭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的毒辣?她好說歹說都是你的徒弟媳婦兒,也算是你的少夫人,你就巴不得她死嗎?公主泉下有知,知道你這樣折騰她的兒媳婦,看你將來如何去面對公主!”
“傷得如何?”
代青又問著。
“內外都有傷,那些人真狠,你查到是誰派出的殺手嗎?”紅影望著還處於昏迷之中的寒初藍,低低地問著。
代青凝眉,“灰袍的身形我有點熟悉,好像以前見過。”
“是不是某位王爺?”
“不是。”代青肯定地答著,“不是某位王爺,但他的身形我就是熟悉,他戴著銀色面具,看不到他的面容,而且一身武功也不弱。”
紅影想了想,說道:“你是說穿著灰袍的?我倒想到有一個人挺喜歡灰袍的,就是與楚王交好的段大人,兵部侍郎。這個人除了上朝之外,都喜歡一身灰袍,就像楚王總喜歡一襲黑袍一般。”
“對,就是他!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那傢伙是從小小一名九品京官一步一步地爬到兵部侍郎這個位置上的,平時與楚王私交甚好,但為少帝和攝政王所忌,就等著抓他的錯處,把他貶出京去。”代青經紅影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