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澤笑道:“還是我來吧。”捉住她雙腳放到洗腳盆裡,他才溫柔地解釋著:“這件事,你別擔心,也別自責,有時候你看到的並非像表面那般。你只要知道我去救你是經過你娘允許的,我被趕出來時,你娘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就可以放心了。”
寒初藍閃爍著大眼,深思了片刻,猜到夜千澤利用去救她之機可能與玉鈴蘭策劃著什麼,便說著:“我最怕的是你在軍中的威信,軍心流失。”
夜千澤溫柔地幫她洗著腳,在他的眼裡,彷彿只有她那雙白玉一般的玉足似的,他細細地把她的每一個腳丫子都清洗著,沒有半點的不自然,讓寒初藍心緒萬千,感動在心頭。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里,他還是兩國皇孫,這般尊貴的他,卻做著這個年代裡所有男人都不會做的事,幫妻子洗腳。
“除了編制進來的一些人,大部份都屬於我的親兵。”替她把腳洗好了,夜千澤沒有立即把水倒掉,而是讓她泡著玉足,他則站起來在她的身邊坐下,湊過臉來親了親她的臉頰,低低地說道:“藍兒,你調出了那麼多的銀子,可不是白費的。”
寒初藍大喜,倒沒想到他身邊已經有那麼多的親兵,一反身,她摟住夜千澤,也是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此刻軍中最高長官是朗帥,要是你能把他拉攏過來,加上我娘,那麼大星的軍權幾乎都被你握在手中。就算不能拉攏朗帥,除掉他,收編他的隊伍,不過要不著痕跡地除掉,最好就是讓他戰死沙場,你就藉口要幫他報仇,帶著他的人衝幾次鋒喊幾次陣的,他們就會慢慢地倒向你,成為你的又一支親兵。”
夜千澤閃著鳳眸,笑著又親了她一記,摟住她不說話。
他想做的,正是她此刻說出來的。
不愧是他的妻,想事情能與他想到一塊兒去。
他在外,夜無極在內,就算帝都還有十萬守兵,其他地方也遍佈著不少的守兵,他手裡真正握著的兵馬已經有十幾萬了,要造反,從外面包圍帝都,已經可以與夜無極平分秋色。
夫妻倆說了一些體己話,寒初藍困極,便枕著夜千澤的懷抱夢周公去。
有什麼困難,只要夜千澤在,她就不用再去擔心,他早就不是張家村裡的夜千澤,不用再依賴著她而活,足已成為她寒初藍的依靠,是她的港灣。
等到寒初藍睡著了,夜千澤便把她輕抱放躺在床上,他悄然地下了床,端起那盆冷卻的水走出營外,女扮男裝的數名女暗衛守在外面,見他端著水出來,有人連忙接過去,他也不阻止,等到暗衛接走了洗腳水,他低沉地吩咐著:“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夫人。”
幾名暗衛點頭。
夜千澤這才放心地離開。
……
暗夜可以遮蔽一切不為人知的事情。
“主上,藍兒沒事吧?”
“沒事。”
“孩子還好嗎?”
“孩子像她一樣堅強,愉快地在她的腹中生活著。”
沉默。
片刻後,玉鈴蘭才把她與朗玉卿商議的作戰計劃告訴夜千澤。
夜千澤聽完之後,倒是沒有什麼意見。而是問著玉鈴蘭:“拉攏朗玉卿的機率有幾成?”
“零。”
玉鈴蘭肯定地答著。
夜千澤忍不住扭頭望向玉鈴蘭。
玉鈴蘭低聲地解釋著:“朗玉卿死忠於少帝還有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原因,便是他對元太后有情。他絕對不會背叛少帝的,主上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心力,只要按計劃行事便可。”
夜千澤意外地哦了一聲。
還真想不到朗玉卿對元太后有情。
玉鈴蘭冷笑著:“臣與元太后是手帕之交,她的事情,臣最清楚。少帝那般的倚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