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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憐卿淡淡的說:“聽你這麼說,我反而有些同情安平公主。她是個可憐的人哪!”

我一愣:“她可憐?”

“是。一個女孩子,尤其是一個由女孩成長為少女的女孩子,每天看到的不是勾心鬥角,就是阿諛奉承,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她的。唯一疼愛她的父親,也沒有時間來陪伴她。本來應該對她萬般疼愛的母親卻已過世。在這樣一個寂寞空虛中長大的女孩子,她是多麼的可憐哪。至於你說的那些事,只不過是她用來宣洩自己內心的寂寞罷了。正因為人人都奉承她,怕她,所以她才會想出各種辦法來折磨別人。但她越是這樣,別人越是會奉承她,怕她。她其實是苦惱的。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人幫她,沒有人引導她,那麼她今後就會在迷途中越走越遠,最後無法回頭。”

“卿卿,你……你說話好像很有道理。我怎麼感覺你就像深有體會一樣?”我說。

“別忘了,我也是女孩子,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如果沒有姍姍,如果不是遇見你,我也會變得跟她一樣吧。”華憐卿輕嘆一聲。

“我?”我笑著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太抬舉我了吧,我對你可產生不了什麼重要的影響。”

華憐卿伸出手,輕輕的撫了一下我的手背,溫柔的說:“莫要看輕了自己。你就是有這樣的影響力,你身邊的人和事都會隨著你的出現而改變。你改變了梅勁,改變了姍姍,也改變了我。”

“是嗎?”我有些不自信的笑了笑。

“是。那次,就在那次,書院比武的時候,你中了我的神功。我本以為我贏了,誰知你竟然可以自己清醒過來。然後,然後你……你那麼激動,那麼瘋狂。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了無盡的絕望和憤怒。當你用盡全力揮出憤怒的一拳之後,我又看到了無盡的悲傷,以及讓我永遠無法忘記的溫柔。從那一刻起,我的心就被你帶走了……”

華憐卿說著,輕輕的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則伸出手,摟住了她的香肩。

“說實話。”我微笑著看著天花板,“那時候我真的很恨你,但隨後我想明白了。你沒有錯,你只是用了你的方法想取得勝利而已。錯還是在我,是我太脆弱,是我放不下。你其實說的一點都沒錯,是我自己打敗了自己。”

“你老實說,那個叫櫻櫻的姑娘,你現在還在想她嗎?”華憐卿有些酸酸的說。

“想。”我邊說,邊用力按住她的肩頭不讓她“偶爾會想起我以前的愚蠢而已。一個不愛你的人,一個背叛你的人,一個把你當成工具一樣利用完就扔的人,你總是會偶爾想起的。其實我也真是蠢,直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你不是蠢,你是溫柔。”華憐卿將手穿過我的腰,半抱著我,“改變了我,讓我著迷的溫柔。”

我將她摟的更緊了些:“比起我當初剛認識你時,你變化很大啊。”

“哦?有多大?”

“嗯……雖然平時看上去還是冷冷冰冰的,但有時候會很溫柔,像個小綿羊。”我笑著說。

“有時候?比方說什麼時候?”

“現在啊。”

“討厭!”華憐卿輕輕的捶了一下我的胸口。

她真的變了。以前的她,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關心,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就像一塊永遠無法融化的冰一樣。那時候的她,總讓人感覺難以接近,而且我看到她總有些害怕。但現在,她的外表也許還是和以前一樣,看似冰冷。但她的內心卻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她現在也會關心人,也更有女人味。

“卿卿!我……”

正當我們華憐卿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時候,陸姍姍突然衝了進來。她原本興沖沖的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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