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堅強低著頭,只顧悶頭抽菸,沒有立即回答:工作工作,還是工作找工作,都快找到火坑裡去了,這叫什麼事兒啊?真他**叫人憋氣
以為範堅強在猶豫,馬玲淑想趁熱打鐵,張口又想說。
範堅強立即伸手製止,咬牙道:“不要再說,讓我想想”
馬玲淑暗含不滿,道:“想什麼呀?你肯定有辦法的。”
範堅強驀地站起來,直接走向窗戶邊,邊走邊說:“讓我想想”
這一聲重複,分貝有些大,明顯很情緒。
看著範堅強的背影,馬玲淑撅了撅嘴,沒有繼續追說下去。暗地裡,她卻嘟噥:為了救小尼姑,你能出手傷人,甚至殺人,還在乎這點兒小忙嗎?何況,以你跟周笑笑的關係,幫小尼姑解決工作,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機關男人,就是狡猾
但是,此時的範堅強,馬玲淑無意去招惹。
或者說,她不敢招惹:這個傢伙,發起火來,還真是個猛男。
然而,範堅強的心中,卻是另一番盤算:首先,指望歐陽蘭,是不現實的。其次,如馬玲淑的意思,有可能幫小尼姑解決工作的人,非周笑笑莫屬。但是,以目前的現狀,還能聯絡周笑笑嗎?而且,在周笑笑面前,自己是有言在先的。再次,真要請周笑笑幫忙,怎麼開口才是個麻煩問題。最後,即便周笑笑答應幫忙,能否當真幫到忙,是必須打上問號的。畢竟,周笑笑只是普通的護士,家庭背景強大,並不代表她的自身能力有多強大——
毋庸置疑,這時候聯絡周笑笑,無異於鋌而走險。
畢竟,歐陽蘭已經明確懷疑,懷疑他和周笑笑之間的關係。
“是你心裡有鬼,還是你們之間當真有什麼名堂?”
這是歐陽蘭說的話。而且,就在數小時前。
想到這裡,範堅強覺得渾身燥熱。
他咬了咬牙,閉了下眼睛,想排遣這周身燥熱。
馬玲淑突然激動起來,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天哪天哪——”
範堅強睜開眼,轉身疑惑著問:“什麼天啊地啊?瞎嚷什麼呢?”
洋溢著一臉興奮的笑,馬玲淑幾步來到範堅強跟前:“你當時用的那招,叫打草驚蛇,對不對?”
範堅強摸了摸腦門,無奈道:“拜託,別這麼激動,好不好?小尼姑,正在睡覺呢”
馬玲淑持續興奮:“那你告訴我呀”
“告訴你什麼呀?”
“砸金三角吧檯,是不是為了打草驚蛇?”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啊?肯定是。”
“好,肯定是。”
“哎呀,你真精,簡直一人精你們這種機關男人,滿腦子全是手段,狡猾狡猾的,比泥鰍還滑。堅強哥,哪天你要是閒著沒事,我請你喝茶。到時,你教教我怎麼耍手段。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把小尼姑帶上——”
叫範堅強感到無語的是,砸茶社吧檯,不過是為了把茶社老闆速度砸出來。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
手機鈴聲響起,是馬玲淑的。
馬玲淑連忙走到桌前,稍一看就放到耳邊:“冠東啊,怎麼樣了?”
陳冠東的聲音傳來:“一句話,擺平。小心肝,讓範大哥接電話吧”
馬玲淑很聽話,摘下手機,一邊打了個“V”的手勢,一邊將手機遞給範堅強:“堅強哥,冠東讓你接電話,快接吧”
範堅強點了點頭,未及將手機送到耳邊,就聽到陳冠東在說:“範大哥,事情基本擺平,也不需要你出面。那姓許的,根本不敢聲張,只能自認倒黴。茶社方面,比較麻煩些。我刑大的朋友說,那老闆背後還是有點勢力的,估計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