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涼了?」沐重晞說話不過腦子的,他道:「畢竟你就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符修。」沐重晞說話直白,就差直接說『你這個弱雞』這兩個字了。
葉翹天降正義,給了他腦袋一拳,示意他對女孩子說話溫柔點。
沐重晞嗷嗚了一嗓子,委屈巴巴:「本來就是嘛,明玄要不是鑽了漏洞,他早就被打的爹媽不認識了。」
沐重晞這個無差別攻擊人的能力薛璵是佩服的,他道:「你別說話了。」
沒看到明意臉都冷下來了嗎?
「這次前十之後改規則了。」她抿了抿唇,淡淡道:「先畫符,再比賽,用符修自己的符籙。」
「啊。」葉翹反應慢半天,抬了抬眼,「這樣嗎?」
那麼這個規則,針對誰的不言而喻。
「符修場有的戲看了。」恰好葉翹也蠻好奇,女主到底是什麼情況,小說裡對雲鵲雙修水平如何沒有過多的贅述,全文大篇幅描繪了她那讓人神魂顛倒的容貌。
而符修比賽突然改了規則,讓前十的符修們集體參賽畫符,這波啊,這波可謂是公開處刑,所有符修已經開始連夜畫符鍛鍊水平了,這幾日各大宗門院子裡面都很熱鬧。
明玄打了個哈欠,準備好了挑燈夜戰,「感覺自打我做了親傳以後,我已經不是個人了。」
老牛都沒有他勤勤懇懇。
「你也在練習?」葉翹慢悠悠晃了晃腿,據她所知,明玄屬於天賦狗那一掛吧?怎麼也連夜畫符。
「他得練習一下攻擊符。」薛璵漫不經心回答。
誰讓八大家改規則呢,明家符籙防禦佔多半,攻擊符比賽時買其他人的也行,現在要現場畫,現場用,那明玄只能臨時抱佛腳了。
照著符書上面一筆一劃的來。
明玄用腦袋砸桌子,生無可戀。
「安啦安啦。」葉翹寬慰他,畢竟明玄只是心態崩了,像隔壁院子已經失心瘋到大笑了。
時不時傳來的詭異笑聲,讓葉翹掏了掏耳朵,喊了一嗓子:「誰啊?大半夜不睡覺笑得跟個鴨子一樣。」
「……」對面院子的笑聲戛然而止。
月清宗的聽到這句話笑容僵了,一陣氣急敗壞,「這個葉翹!!!」
雲鵲咬了咬狼毫筆,猶猶豫豫沒有落筆:「為何突然改規則?」
不止長明宗的在畫。他們也在嘗試,宋寒聲大半夜畫符,有一搭沒一搭的掀起眼睫,「你如果不用劍挑符修,我們也不至於晚上練習。」
蘇濁也忍不住低聲道,「小師妹,這樣做確實不太好。」
「長明宗的都能這樣。」雲鵲被他責怪的話語弄得臉色一白,怎麼突然因為自己來改規則。
翟沉說了句公道話,「他們沒有踩八大家的底線,而且,他們也只在前幾輪用了一場。」
眼看幾個親傳氣氛隱隱約約透露著幾分古怪,像是馬上快要吵起來了似的,月清宗長老急忙安慰:「不急不急。這樣也好,正好可以和他們證明小鵲的實力,何樂而不為。」
宋寒聲笑了。
他不笑還好,冷不丁一笑幾人都齊齊看向他。
「笑什麼?」蘇濁不懂。
宋寒聲:「我就喜歡笑。」
是嗎???
以前也沒發現宋寒聲是個愛笑的男孩啊,他的笑一般都帶有嘲諷意義,翟沉忍不住道:「大師兄,你到底什麼意思?」
宋寒聲沒好意思打擊他們計程車氣,但說真的,就雲鵲那個水平,用劍打符修還能掩飾她醜陋的水平,一和其他前十的符修比,她現場只有丟人的份。
於是宋寒聲冷不丁想起來了長明宗之前的話,他往後一仰,平平淡淡:「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