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經,若不是這個姿勢實在太他媽混蛋,紀冉簡直會以為剛才那一切都是錯覺。
然後,他聽到這個男人用談正事兒的口氣說:“繼續剛才的話題,為什麼你會覺得他在說謊?”
這他媽不是演技派什麼是演技派?你不進娛樂圈簡直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王八蛋!
“為什麼我會覺得他在說謊?”
紀冉一邊這麼說著,一邊上下打量了他,試圖搞清楚殭屍這玩意兒的臉皮是不是比一般人厚那麼四五十公分。
終於,忍不住向眼前這張英俊得懾人的臉——伸出了手,“許一廷那混蛋的尿性,如果這件事真的像他說的一樣’不能提不能問‘,我今天就是順著電話線過去打死他,他也不可能向我透露半句,我太瞭解他了。”
說實話柯冕活了這麼無數年,幾千場架幹過來,幾千場愛做過來,可這張千年撲克臉從來就沒人敢捏過,可是現在紀冉捏了,而且還是一邊說著正經事一邊若無其事地捏,所以即使向來鎮定如他,碰到這種情況當即也是楞在了那裡:“……”
“他說那是‘地府秘密任務’,但是有個問題,估計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就是他後來又提到一個詞——‘計劃’。”
紀冉就這麼坐在他腿上,在他尤為複雜的目光中,一邊說著,一邊在他右邊臉頰捏了又捏反覆捏,最後還輕輕拍了兩拍,評價了句,“手感還行,就是要多做點面膜。”
柯冕在心裡苦笑,抓住他囂張的手在自己唇邊親了親,然後深深看進他那雙透著精明的眼眸:“繼續說下去。”
紀冉有些厭嫌地瞅他,慢悠悠地說:“任務和計劃這兩個詞的區別,應該不需要我解釋給你聽了吧?”
柯冕眨了眨眼:“我想聽你說。”
紀冉哼了聲:“任務這東西,本來就是包含在計劃裡,用來達到目的一步一步實現野心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沈軍、七月十四出生的那群鬼,所謂的地府秘密任務,只是他們某個計劃裡的一小部分。”
紀冉這麼說著,目光卻慢慢暗了下來,只見他抿了抿嘴唇,接著道,“他一來說太多了,要知道話說得越多暴露的問題肯定越多,連這種低階錯誤都犯,就證明許一廷被我問到的時候有多手足無措。”
說完這一些,他看著一直盯著他沒出聲的柯冕,問了句:“你覺得呢?”
“我覺得……”
柯冕笑了笑,“你說的有道理。”
覺得他壓根就是在敷衍,紀冉不滿地蹙眉:“老子是問你有什麼看法。”
柯冕覺得這人似乎大部分時候都是在生氣,反正不是在生氣,就是醞釀著即將要生氣,可是偏偏他就是覺得這個人可愛,那種可愛讓他幾乎每時每刻想著要把這個人揉進自己懷裡,嵌進自己骨子裡,狠狠填入自己每一根骨頭的縫隙,鎖起來,讓他一輩子都無法逃離……
柯冕說:“我的看法是無論他們的計劃是什麼,有什麼目的,只要不傷害到你,就跟我沒有關係。”
紀冉嘴角蕩起一抹似笑非笑,用手指蹭著他有稜角的下巴,說:“你也太沒有社會責任心了,是時候該好好反省了,這樣怎麼行?”
柯冕並沒有回答,只是笑著,低頭親了親他蹭在自己嘴邊的手指。
這個舉動太過親暱,紀冉垂著視線看了一會兒,突然一挑眉,用試探的口氣輕輕道:“那要是傷害到我呢?”
對於這個問題,柯冕壓根不曾思考一秒鐘,看著那雙眼睛直接給出了四個字:“生剮了他。”
聽到這四個字,紀冉仔仔細細盯了他半天,然後嘆了一口氣:“唉。”
柯冕:“怎麼了?”
紀冉做西施捧心狀,得瑟道:“美麗真是一種罪過,上天何時才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