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何心隱也確實給我送來了敕勒軍報,否則的話,禮烈侯也不會開疆闢土。”
“輸了就輸了,輸給我的丈夫,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桓宓伸手抹亂棋盤,有道:“可他的投敵將也的確你置於險境。”
商墨凌道:“如果她承認了是受先皇后挑唆,這樣的罪名,足以將先皇后從後位上拉下來。”
桓宓露出不忍的神色:“人都已經死了,身後名重要嗎?”
商墨凌笑了笑:“因為你沒有經歷過阿姐所經歷的東西,所以才會有仁慈之心。”
桓宓想了想當年的境況,倘若商墨凌真的就此殞命,那麼宛妤必定不會有今日的愜意風光,甚至連楊門都會遭到牽連,元氣大傷。
她皺起眉,十分不解:“她難道不知曉此舉會危及母族?”
商墨凌聳了聳肩:“或許先皇后給了她什麼保證。”
桓宓又問:“只為了嫁給浙王?”
商墨凌道:“先皇后賜她上堂的資格,讓她有資格與浙王舉行典禮,然而典禮行到一半,東南的急報送過來,浙王立刻就從典禮上離開了。”
桓宓默了默,道:“也是個可憐人。”
商墨凌站起身,又將桓宓拉起來,攜她往內殿而去:“政成的事情,你是如何打算的?”
桓宓道:“讓他出閣讀書罷,長輩之間的權利之爭,不應該牽連到子女。政成也的確到了讀書的年齡,與其在內宮蹉跎,不如請鴻儒教導修身齊家之理。”
商墨凌對她微笑,架起胳膊來讓她服侍自己寬衣:“平妃可不是這個打算。”
“那是她的兒子,”桓宓道:“哪個母親不想為兒子謀一個好前程。”
商墨凌點頭道:“皇后宅心仁厚。”
桓宓笑了笑:“我要做個好皇后,不能成為你的阻力和汙點,平妃自受封以來一直安安穩穩老老實實,甚少逾越什麼,先前柏梁臺上,是我小氣了。”
商墨凌在她額角吻了一下,道:“那慎婕妤呢?”
桓宓眉角一跳。
商墨凌故意道:“慎婕妤已經專寵兩個月了。”
桓宓正為他褪腰帶,聞言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怎麼,你很想看我吃醋?”
商墨凌痛呼一聲:“沒有沒有,不敢不敢。”
桓宓又問:“你究竟是如何打算她的?”
商墨凌寬了衣,自己揉著腰間,連著倒抽了幾口冷氣:“我打算怎麼對她,還不是要看坤城君的意思,橫豎我不會薄待後宮,她若知足,自能常樂。”
“你登基時日尚短,不適合在朝中大動干戈。”桓宓服侍他躺下,又道:“這樣打算很好。”
商墨凌握住她的手,道:“只是恐怕要委屈你。”
桓宓回握住他的,在塌邊的腳踏上坐下來,神情嚴肅:“與我們方成婚時相比,你更愛我了嗎?”
商墨凌露出一個愕然的表情:“為什麼會這麼問?”
桓宓道:“回答我。”
商墨凌也斂了笑容,道:“更愛你。”
桓宓一下子柳眉倒豎:“原來你娶我時並不愛我!你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商墨凌:“……”
☆、伍伍。喜事
皇后夜闖麒麟殿,將伴駕的慎婕妤趕回寢宮的事情,在第二日一早傳遍了宮廷。皇后終於被慎婕妤的攻勢逼得坐不住,出手爭寵,第二日嬪妃前來請安的時候,每個人的眼神都含義萬千。
深夜的事情,一早便傳開,顯然是有人刻意在背後推波助瀾了。桓宓臉上神色淡淡,對平妃道:“昨日與陛下提了令皇長子出閣讀書的事情。”
平妃心裡一提,急忙看向桓宓。
“還沒有最終商定,”桓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