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絕一口氣竟似已提不出來。歐陽急變色道:“你怎麼樣了?”
這鏢客喉嚨裡“格格”作響卻已連一個字都說不出。
龍四沉著臉厲聲道“他想必是路上中了暑始下去歇歇就會好的。”
歐陽急還想說什麼卻被龍四以眼色止佐。
小雷還在一大碗、一大碗的喝著酒對別的事彷彿完全漠不關心”
龍四忽又笑了笑道“雷公子真是江海之量無人能及只可惜在下已無法奉陪了。”
他雖然還在笑著但稱呼卻已改變辭色也冷淡了下來。
小雷也不答話舉起酒罈一口氣喝了下去“砰”的將灑壇摔得粉碎拍了拍手妨起來道:“好走吧。”
龍四通“雷公子請便。”
小雷道“請便是什麼意思?”
龍四勉強笑道“雷公子與在下本不是走一條路的此刻既已盡歡正好分手。”
小雷盯著他良久良久忽然仰天而笑道“好好朋友龍剛龍四爺果然是個好朋友。”
龍四卻沉下了臉道:“我們不是朋友。”
小雷道:是。”
龍四道“不是”
小雷道“我們是朋灰也好不是也好反正我跟你走的是一條路。”
龍四道:“不是。”
小雷道“是I”
龍四盯著他良久良久忽然仰面長嘆道“你為何一定要跟著我走?”
小雷道“因為我這人本就是天生的騾子脾氣。”
他拍了拍歐陽急道“你說是不是?”
歐陽急道/不是。”
小雷道“是。”
龍四道“做騾子並沒有什麼好處。”
小雷道/至少有一點好處。”
龍四道“哦7”
小雷道“騾子至少不會出賣朋友朋友有了危難時他也不會走你就算用鞭子去抽他他說不走就是不走。”
龍四看著他眼睛裡似已充滿了熱淚忽然緊緊握住了他的
他們沒有再說什麼。
這種偉大的友情又有誰能說得出.
………【血與淚】………
纖纖垂著頭彷彿不敢去看對面坐著的小侯爺卻輕輕回答了他問的話:“我姓謝。”
一個青衫白的老人獨行在山道間嘴角帶著絲神秘而詭譎的微笑。
天上烏雲密佈突然一聲霹靂閃電自雲層擊下亮得就像是金龍樣
健馬驚嘶人立而起鏢車的隊伍立刻續癱停頓。
龍四須都已溼透雨珠一滴滴落下又溶入雨絲中。他的人似已被釘在馬鞍上動也不動一雙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前面走過來的這青衫老人。
老人卻似根本沒有看見道上有這一行人馬只是抬起頭看了看天色喃喃道“奇怪誰說有飛龍在天的?我怎麼看不見?難道那隻不過是條死龍而已”
歐陽急大喝“這條龍還沒有死’
喝聲中他手裡的烏捎鞭已向老人抽過去果然就像是條毒龍。
兩人相隔還在兩文開外烏捎鞭卻有四文鞭梢恰巧能捲住老人的脖子。
老人居然還在慢慢地往前走眼見烏梢鞭眷過來手裡的油紙傘忽然收起往下搭已搭依了橫捲過來的長鞭。剎那間鞭捎已在傘上繞了三轉。
老人的傘突又撐起只聽“崩”的一聲柔軟的鞭梢已斷成七八截。歐陽急臉色變了龍四也不禁動容。
老人眯著眼睛笑望著地上的斷鞭喃喃道:“這條龍現在總該死了吧。”
歐陽急厲聲喝道“你再看這個。”
他身子一長腳用蹬人離鞍斜斜竄一丈凌空翻身一個6辰州死人提”數十點寒星分別由背、肋、袖、手、足五處暴射而出
這中原四大鑷局的第一號鏢師人雖暴躁武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