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麼窘迫了,尤其是賀媽媽,曾有一段時間待她像親生女兒一樣好,而今卻對她恨之入骨。
晚飯後。
賀建國悄悄地踱到五樓,看到賀天的臥室門口站著四個保鏢,便又悄悄地退了下去。
回到四樓,他去了女兒的房間,那邁開的每一步都生著陰毒的風,他無法接近和悅,但女兒可以。
三樓,賀森的書房。
賀天品著老爺子沏的龍井茶,沒有茶香四溢之感,只有苦澀滲喉之意。
“爺爺,您最好想個萬全之策,即可不外洩和悅的身份,又可以阻止爸爸的荒唐行為。”
賀森坐在刨光閃亮的書桌前,翻閱著賀天調查的兒子謀害和悅的證據,兒子派人在車蠟上動了手腳,差一點又害了四條人命。
上次賀雯被綁,他推測和悅可能撞破了兒子的秘密,否則,兒子不應該這麼著急殺害和悅。如果真撞破了,那麼孫子怎麼還不知道?
“和悅對你父親謀害她的事情怎麼看?”賀森在試探,他希望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老爺子老殲巨猾,與之談話,總需要深思熟慮,看來想了解那晚事件詳情的人不只他一個,老爺子也很好奇,這事絕對有蹊蹺。
“和悅說得很簡單,如果我給不了她安穩的生活,她情願離開我。”賀天頓住聲音,斂著深沉的眸子看向賀森,呷了一口茶,“我不會讓她離開,我會不遺餘力地護她周全。”
看著孫子篤定的眸光,賀森明白,孫子這是向他擺明了立場。沒想到老了老了,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與孫子為了個女人而鬧得劍拔弩張。
不能坐視不管,不能!
“給我三天時間。”賀森妥協。
“一天。”賀天凝著老爺子那雙狡黠的雙眼。
賀森嘆口氣,“好,一天就一天。”
五樓,賀雯端著一杯牛奶進了賀天的臥室。
她剛進門,豹子便奪走了她手中的杯子,扔到了垃圾桶裡。
“死豹子,信不信我把你轟出去。”賀雯雙手叉著腰大喊,那小潑婦的樣子與張玉淑很像。
豹子不語,頷首退了出去。
和悅窩在沙發上譯文,看了門口一眼,便又繼續手上的工作。
賀雯走過去坐在和悅身邊,氣呼呼的說,“大哥的手下怎麼越來越沒禮貌了!”
“是啊,我也這樣覺得,習慣了就好了。”
和悅看著螢幕隨口回了一句,她那敲在鍵盤上的手指像十隻舞動的小精靈,白細靈活,賀雯不自由的攤開自己的十根棍子,心裡哼了句,真是醜死了。
“可瞎了那杯牛奶了,那是爸爸親自為你倒的,沒想到爸爸還是挺關心你的麼。”賀雯撇著嘴說。
她以為這家裡的人,除了她與大哥,父母爺爺都是不待見和悅的。
她更沒有想到,爸爸會親自給和悅倒牛奶,然後讓她送了上來,還強調說,一定要和悅喝下。
和悅聽之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裡慶幸,還好豹子把牛奶扔了。
合上膝上型電腦,從自己的雙肩包裡掏出一盒盒裝的牛奶,“我們喝這個。”
這是出門時賀天塞進她揹包裡的,說渴了可以在車上喝,結果她卻睡了一路。
拿起兩個玻璃杯,給賀雯與自己各倒了一杯,紙盒空了,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裡。
這兩隻杯子與賀雯剛剛端來的牛奶杯子一模一樣,高長的小圓柱形,白淨透明,盛滿了奶液,像女人細滑的手腕。
和悅端起杯子,咕咚幾口,一杯牛奶便下了肚。
“小嫂子,你的喝東西樣子真難看,大哥不嫌棄你麼?”賀雯說著,端起杯子慢慢品,動作優雅,儼然一位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