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們兩個人的問題,這是你們家裡的事情。但杜建平本身就是個貪官,如果如你所料又來找你要工程,那他就是我們知道而且充分掌握證據的貪官,我不會對此有什麼顧慮。”覃文斌道。
張婭怒視他兩眼,開誠佈公道:“你到底圖什麼?整死杜建平,也不見得你要霸佔他老婆,他跟你也沒有利害關係,你非要把他送進去?”
“我好像既是人民群眾,也是黨員幹部,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覃文斌淡淡道。
張婭冷笑一聲,指著自己說:“那你給我記住了,別把我一起裝進去。要是你不幫我我出了事情,我就跟紀委說你跟我上床了,反正你不救我,我有的是造謠的腦子。”
覃文斌驚奇,你打算怎麼造謠?
“我一個少婦,就算沒用過那麼多姿勢,我還不能現編?床上你怎麼折騰,車裡你怎麼折騰,我有的是說法。”張婭警告,“到那時,你固然沒別的問題,但只要有這種生活作風的謠言,你該知道組織會怎麼排斥你。”
覃文斌就知道他和張婭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關係。
所以也不用張婭費盡心思造謠,他也只能和張婭實現繫結。
一個一級主任科員的定級和處級單位辦公室副主任的定崗,幾乎就等於把他和張婭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對了,還有,杜建平先進去,我還可以說你為了霸佔我才幫我把他送進去的。”張婭又威脅道。
覃文斌聳聳肩,清者自清。
不過,聽這話的語氣,張婭下定決心了。
她不能不下定決心。
兩人才說著話,有電話打進來。
張婭一看來電顯示:“杜建平的。”
覃文斌起身要出去,張婭微微一笑道:“怎麼,這麼快就想把我甩開?”
覃文斌只好坐著。
張婭開啟擴音接通電話,聽著很醇厚的聲音響起:“我剛才問了一下,江海那邊最近的幾所學校翻修工程已經批了,財政撥款到你們教育局了,剛才你怎麼跟我說跟你沒關係?”
忽然,杜建平警惕:“你開擴音幹什麼?”
“我這有一摞檔案,我不開擴音你讓我一會去教工委檢討?”張婭淡淡道。
杜建平稍稍沉默了片刻,很不高興地道:“你辦事小心點,隔牆有耳。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兩家公司你考慮,都是跟家裡有點關係的,我剛才跟兩家都打過電話,兩家的意思都是該照顧的都照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