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科經常去吃飯,但從沒叫覃文彬。
覃文彬是個典型的農村青年,吃飯從不吃那些所謂的網紅餐廳,一天三碗牛肉麵他就覺著很知足了。
要是吃不飽,他去買點饅頭花捲也不點外賣。
這讓他在綜合科的名聲很不好,這又是個家裡有背景的人扎堆的地方,人家當然要排斥他。
就比如前幾天的中秋節,辦公室幾個人都去吃飯,覃文彬正好路過,幾個人就當沒看到他,連招呼也不打一個,那是把他當透明人看待。
就這麼一種根本沒什麼交集的關係,覃文彬何必要請他們吃飯?
他一走,那幾個人都有些沉默。
張婭既然親自給這小子定的職級,短時間內那就不能針對他了,要不然張婭會報復。
可吳遠……
一想到覃文彬一說吳遠有錢,吳遠那異於常人的反應,綜合科幾個人目光瞬間都詭異起來了。
搞了吳遠,不就有一個正科級位置了?
吳遠也知道這幫二世祖會這麼想,所以一看覃文彬離開,他立馬回到辦公室板著臉道:“覃文彬這個人名聲多不好你們都知道,省直部門不待見他,在我們市教育局也沒人喜歡他,他的話你們要有個明確的分辨!”
然後道:“今天起綜合科就少了一個打雜的民工,今後辦公室的事情誰做你們要心裡有數。”
“科長就別挑撥我們和領導的關係了,覃主任從今天起就是教育局的領導,吳科長你這麼說,你是不是在妄圖搞內鬥?”坐在角落裡整天磨洋工的一個幹部譏笑道。
吳遠還不敢罵他。
這小子的老丈人很厲害,市人大的領導,划不來招惹。
但他篤定覃文彬一走,綜合科的事情肯定這幾個人不會做。
他們一定會“懷念”覃文彬在的時候。
於是,吳遠眼珠一轉道:“綜合科的雜務多,我可不得不逼著你們去跑腿了。下午下班後都集合一下,吃個飯,我先把醜話說到前面。”
他要請客吃飯,幾個人才都有了笑臉。
不管將來怎麼搞工作,他吳遠既然請客,那就吃他的去,說不定喝點酒還能打探出吳遠貪贓枉法的證據。
幾個人紛紛一看別人,自己都露出了笑容。
大家都是官二代,誰還不知道誰啊,吳遠的科長之位你想要我也想要,那就看誰手段硬了。
等吳遠一走,幾個人又扎堆在一起,紛紛猜測:“辦公室那可是牛局的地盤,你們說覃文彬去了會被怎麼對待?”
有人篤定:“辦公室鬥爭,那不是覃文彬這個農民能想象的,看著吧,沒幾天他就被整垮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