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許你叫我的名字。”
“還請公子放手。”安陽也不看他。
他悻悻的放手轉身。
安陽以為他要走了,剛剛撥出一口氣時他又轉身過來,“你又是誰?”
“褒姒,我叫褒姒。”
“褒姒是麼?我記住了。”他一笑,終於離開。
安陽隱隱的有些不安,不知道這個人那樣的笑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但是,能在這王宮裡隨意走動的,定不是普通人罷。
唉,管他幹什麼?自己的都要被送到昏君身邊了,其他人與她又有何干。
安陽猛然發現自己越來越不關心這些事情了,早上侍女的話在耳邊響起,“公主,您該笑笑的。”
不愛笑,不愛關心那些事情。歷史上的那個褒姒大概也是這樣吧,一步一步,終究成為不笑的美人,終於讓姬宮涅燃烽火博她一笑。終於有了“烽火戲諸侯”的那場好戲。
不知道這個姬宮涅會不會為她點燃驪山的烽火呢,怕是不會吧,萬花叢中過的人,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停留。
她在這邊的思緒轉了半天,不知洪德那邊怎麼樣了,會不會被刁難?
她想,其實她還是愛他的,只是,自己已經沒有了愛他的資格,那就不愛了吧,放下了,這次真的放下了便再不抱一絲奢望。
“褒國公主,大王宣您去儀元殿覲見。”剛剛那個宦官又出現了。依舊捧著紅黑相間的帛。
他這樣捧的不嫌累麼?安陽心裡想著,卻不小心說了出來。
“呃……褒國公主,能捧這帛是天大的恩賜,奴才是不會累的。”他微微的有些得意,這可是天大的殊榮呢,怎麼會累?雖然剛剛的褒君那趾高氣昂的態度他不喜歡,可是這個女子卻長的很得他的心意,可得好好巴結,說不定這就是他的貴人呢。“公主,您在這兒站了半天,也不累麼?”
安陽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她,有些呆了,“呃……不累。”她笑笑,“勞公公公您走了這麼遠的路,累的是是您才是。”虛偽,絕對的虛偽。
安陽雖然只是淺淺一笑,卻足以顛倒眾生,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喲,公主這是說的哪兒的話呀。”他尖細的嗓子讓安陽有些雞皮疙瘩,“公主,為主子們做事是奴才的本分,奴才是不會累的。”
“是麼?”她若有所思。
前面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男人,一身紅衣似妖非仙。安陽心裡竟隱隱的有些期盼,想看清這個人長的什麼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她無暇多想,因為那個男子彷彿聽到她的心聲,居然緩緩的轉過來了。
臉龐的線條柔軟,不似一個男子,眼神如水一般美麗,他的嘴唇薄薄的,那麼細膩柔軟。他飄揚的黑長的發,悠然與這世界格格不入,陰沉的天,隱隱的燈火都在他的身後閃爍。
安陽彷彿覺得自己腦筋裡的某根絃斷掉了。心底有種熟悉感冒出來,但是,她確信自己之前是沒有見過他的。那種熟悉感又從何而來?
奇怪的感覺不容她多想,因為那人已定定的走到她面前。
“妹喜,”他向她揚起一個笑臉,“妹喜。”
他的笑讓安陽如沐春風,只想溺死在他的笑容裡,如果她沒有忽略“妹喜”這兩個字的話。“妹喜?先生,您叫錯人了哦,我不是妹喜,我叫褒姒哦。”安陽淺笑,心裡居然微微的有些發酸,又道,“先生,你可以叫我安陽。”
旁邊的宦官微微的有些詫異,她不是褒國公主麼?
“褒國公主,快走吧。讓大王等可不好。”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有些話當講不當講他還是知道的。
“嗯。”不只怎麼的,她竟然隱隱的生出了反抗之心,那是在見了這個男子之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