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些女性人質,造成不良後果的可能性就更低了……”頓了頓,少年對著還是有些一頭霧水的弟弟說道。其實他沒有什麼心情教育對方,只是說說話,似乎能讓頭暈的症狀減緩些。
“但是那些混在農民中的傭兵,不是很容易被認出來麼?很容易就有人發現他們不是一般的農夫啊……”康斯恩斯還是有些想不通。
“那些傢伙當然不會是一般的傭兵,他們或者,應該說根本就是某些特殊蓄養的家族騎士,不但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殺人滅口,而且即使出了問題,這幫農夫也只知道,那些是他們僱傭來的,維護正義的傭兵之類……而正因為他帶有著小小的漏洞。這種證詞反而挑不出毛病。因為傭兵實在是太多了……負責善後的又是這個計劃的參與人之一……”
“再說,你以為沒有人看的出端倪?即使是在場的沒有什麼高階人物,但那裡還是有幾個聰敏人呢,恐看破的人還是為數不少……只是事不關己,他們只會考慮在這件事情之中,自己能夠獲得的利益而已。而且這種事情的幕後,顯然都有一隻巨大的手,如果你沒有那麼大的力量,還是不要去輕易揭開那上面的一層布的好……貴族並不是以直白為美德的吧。”
瞄了一眼低頭沉思的白衣少年,康斯坦丁不再開口——話說到這裡恐怕都有點嫌多了,不過至少一段時間之內,這個傢伙對自己的態度應該不會表現的那麼直白了吧……雖然說康斯坦丁並不是很喜歡這種震懾的方式,但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讓對方你有所忌憚,總會有很多的便利。
或者,這更接近一個貴族的思維方式?康斯坦丁笑了笑,輕輕捻起手中一張小小的卡片。
這張卡片有些像康斯坦丁記憶中的名片,只是它使用金屬製成,而當少年仔細觀察,才注意到這個東西竟然是純金製作的,只是除了邊緣的大部分都被塗搪上了一層古怪的黑色,而那光滑的表面上,還銘刻著的一組古怪的花紋……那似乎是一隻帶有人類特徵和手腳的鯊魚,像是傳說中某種怪物,與後面兩把短刀形的彎曲紋樣組成了一個古怪的符號,有點像是某種形式的家徽,卻又絕對不符合貴族的審美。更像是一個蹩腳的設計師做出的遊戲之作。
但是少年卻又覺得它並不那麼簡單——這是臨別之際,那位斯維斯勳爵先生交給他的,他遞過這張卡片時,那張壞人臉上帶著一種極其鄭重得態度。
“雖然您可能覺得我有些唐突,不過還是請您在有空的時候,能夠到舍下一行……這是我的信……名帖。”只是不知為何,他當時竟然並沒有說出他的住址。
少年再次搖了搖頭,那種眩暈的感覺,似乎開始慢慢從自己的腦中消退開去了。這也讓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另外一個方面。
今天的事情……還是有些古怪。
自己的思維方式雖然有著一個既定的狀態,但是應該不會這麼清楚才對——聰明這種東西,不但要有發達的大腦作為基礎,還要有無數的經驗來完善,假若一個人從小與世隔絕,縱然他是個天縱英才,活過萬歲,也照樣不如一個白痴。
若要論起來,康斯坦丁上輩子活了二十餘年,這輩子活了十二年,加起來也有近四十歲,以歲數而論,似乎也應當算是久經世事的中年人了。只是若論社會經歷,他上輩子的二十餘歲,去掉懵懵懂懂的童年,幾乎全都耗費在不斷的升學這條路上。?等到好不容易畢業,卻還沒工作多久,便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其實壓根談不上多少社會經驗和見識。至於這輩子,又是從嬰兒做起,即使長大了一些,仍舊參與不進成*人的世界中;只能是獨來獨往,埋頭讀書。這種生活別說過十五年,就算過上五十年,人也不會真正變得成熟起來,不心智退化就不錯了。
但是剛才做出那一番推論的時候,自己的想法卻似乎格外的明晰,似乎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