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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已經步入了中年的男人,他身上也同樣穿著一套聖武士的全身甲,在外罩的一件白袍上,掛著審判之神的徽章,但是在他身上,這種制式,材料都不特殊的甲冑和裝束卻顯得和其他騎士的裝扮截然不同……就像他腰間一把斜掛著的長劍,和他那張臉上的五官以及神情一樣,沒有其他人那樣彪悍精神,就是那樣普普通通的。事實上如果不是這身盔甲,他可能就會是一個走在哪裡都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來的普通人。
但是,這個人顯然絕不普通。
“你們已經驚動了女皇陛下的聖駕……如果再出言不遜,恐怕就真的會在絞刑架前跳上一大段的幫恰舞了……現在,還不給女皇陛下見禮?”他微微眯起,像是懶得睜開的眼睛向那些年輕的騎士們掃過,讓他們立刻噤若寒蟬的低下了頭,紛紛跳下馬來,在他的帶領之下,向著年輕的女子撫胸躬身。
康斯坦丁微微的眯起眼睛,盯著那個聖武士的身影,隨著他的前進,周圍的空氣似乎隨著他的出現都變得粗糲起來,摩擦著面板,彷彿細細的針尖。
“因為危害世人的惡魔在城市之中流竄,我們在情急的追捕之中行事難免粗魯了一些……又沒有預想到陛下您的到來,因此驚動了聖駕,還請陛下恕罪。”中年人安詳的開口道:“但現在陛下的安全自然是需要第一優先考慮的,因此如果需要,還請容許我們護送您回到皇宮。”
——時間經過,分割——
“所以,你就這樣放他們回去了?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賤人回到了她的老巢”
裝飾華麗卻光線暗淡的房間之中,一個年輕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層次,然後,砰然的巨響讓整個房間都隨之顫抖起來聲音主人的面孔扭曲著,雙手已經深深地陷入眼前那張華貴的紅木桌面,那以堅硬光滑聞名的傢俱上,隨著他的拳頭深深地陷進了兩個邊緣光滑的洞穴。
“你們不是號稱會審判世間所有的邪惡嗎?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使用著惡魔的力量,甚至其中還有一個惡魔直屬血脈的傢伙就這樣在你們面前大搖大擺的離開?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公正的審判嗎?還是說,聖?庫斯伯特陛下的黃金天平,其實也是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傾斜的?”
“聖武士們可以審判邪惡,但審判並不是濫殺無辜……女皇陛下並沒有罪孽,我的審判之光也不會降臨到她的頭上。這是我對於神祗的誓言。至於說她令人憎恨的血脈,那不是她自身的選擇。”穿著全身甲的聖武士低垂著目光,他的姿勢似乎帶著一點恭敬,但是表情仍舊是那樣不亢不卑,或者說,平和無波。
“無罪?她怎麼可能是無罪的惡魔的血嗣竟然想要想混進神的子民之中,甚至要統治我們,這還不算是罪嗎?這是對於神的赤luo裸的褻瀆”於是年輕人繼續吼叫著:“為了這個計劃,數以萬計的金幣流進了那個什麼殺手工會的腰包,為了這個計劃,我們*子一樣賠盡笑臉,聯絡人物,甚至連我都得在那個小賤人面前表演一些無聊的戲碼,用來掌握住她的行蹤……可是結果呢?當我們絞盡腦汁才將所有的法師,連同**師的注意力分散在那些傳送陣裡,阻隔住他們對於魔法的感應,將那些可能礙事兒的貴族們聚集到一塊兒,最後又呼叫了三個方面的實力進行圍捕,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居然讓兩個目標都跑掉了?該死的,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尤其是那個惡魔如果還活著的話,會給我們增添多少的麻煩嗎?”
“你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維護克蘭福爾家族的利益罷了……所以,請不要將審判之神的名諱,牽扯進這個骯髒的謀劃之中。我們判斷一個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