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爾庫塞的理論出發,解讀《僱傭人生》所描繪的社會,具備哪些單向度的特徵。
和上一篇存在主義對林麥冬“思想”積極意義的論述不同,這篇文章的作者,認為林麥冬所展現的“僱傭”社會,是一種憤怒情緒的積累和發洩。
他認為前9分鐘主人翁的經歷,其實就是林麥冬透過誇張式的手法,用以引起觀影者的共鳴。
只有最後那一“摔”,才是真正精華,既是控訴影片所描繪世界是否存在一個創造出這些“單向度的人”的政體,也是控訴那遍地面無表情,逆來順受的單向度人,已經失去了反抗精神。
而最重要的,文章作者認為,林麥冬真正目的是影射和控訴現實……
大早上的,林麥冬汗都出來了!
所幸,這只是校報上一個作者的“一家之言”,而且現在上面對電影的管束也並不嚴格,幾年後姜紋《鬼子來了》那麼跳,審查委員會不是照樣透過了他的劇本審查。
後續被禁,其實原因是多方面的,本來不至於走到禁播禁導的地步,審查委員會當時沒有打回《鬼子來了》,甚至考慮到姜紋的才華,還罕見寫明瞭審查不透過的原因。
但是老薑春風得意,改了幾遍就不耐煩,不再理審查委員會,直接把片子投電影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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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行為說好聽是個性,但對一個審查機構來說,是典型的挑釁和無組織無紀律,於是他成了被殺給猴看的那隻雞……
總之,這篇似乎想把林麥冬烤熟的文章的最後,作者欣然表示,自己很期待林麥冬的下一部作品,期待他繼續沿著《僱傭人生》的立意探討!
林麥冬看得都麻了。
幸運的是,這麼“莽”的傢伙畢竟是少數,校報刊登的幾篇文章裡,第一篇存在主義詮釋毫無疑問是反對“單向度社會”解讀的,那個作者以存在主義作為文章核心本身,可能就是為了噁心第二篇的作者。
畢竟馬爾庫塞算是存在主義“叛徒”。
後續的其他幾篇文章,則從其他角度進行了理解,有大談特談柏拉圖和本體論的,也有迴歸《僱傭人生》表面探討主題——源於康德“人非工具”的批判主義哲學。
不過最後那個迴歸康德批判主義的作者,觀點比較喪,認為林麥冬要表達的是對於社會和人的關係的絕望。
他認為現實的一切,和影片裡沒有兩樣,主人翁最後是一塊腳墊,而他努力學習多年,到最後存在的價值好像就是寫文章,姑且可以算作一支筆。
他對影片結局也有解讀,但和其他人都不同,他認為檯燈扔掉燈罩,不是覺醒,不是人性迴歸,單純就只是下班了……
“只有下班,我們才能短暫的做回自己,但如果有後續,我想,那個檯燈一定會重新撿回燈罩,就像我終究會重新拿起我丟掉的筆……一部發人深省,讓無奈的生活稍稍有了響動的作品,期待林麥冬導演下一部電影!”
:()我做導演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