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郝姐的性格相對就綿一些——外軟內硬,看著柔弱,但很有主見。
她沒有參與兩人的八卦,等林麥冬把胡姐哄開心了,她才說:“別閒聊了,小林,一起來擼片兒吧!”
“哎,好的郝姐!”
擼片就是查編碼,看洗印情況,不只膠片,還有磁帶,前兩天林麥冬在整理拍攝記錄給膠片做記號,規劃剪輯的時候,兩位剪輯師已經把磁帶完整聽了一遍,這麼做是檢查是否有聲音沒錄上或錄錯的情況,以免後續剪輯出問題,還得重新擼磁帶。
膠片是林麥冬做好記號之後,她們才開始擼,因為剪輯第一遍要剪一個組裝版。
就是按照林麥冬給的記號,把7本膠片按照指令碼場次順序剪接起來,讓它成為一本迴圈能看的片子,方便三人檢視所有的拍攝畫面,檢查有沒有問題,或者問題出在拍攝環節,還是洗印環節。
這是同樣枯燥的工作。
三人先手工過了一遍,確認編碼和畫面清晰,沒有瑕疵,一上午就過去了,然後就開始把片子裝上雙監臺。
雙監臺顧名思義,就是監檢視像和監聽聲音的操作檯,由編輯器、接片機、多聯膠片架組成。
青影廠用的機器有點“古董”……
編輯器是一套立體聲畫機,看起來有兩個老式打字機那麼大,上面很多電動按鈕,主要控制的是音響和齒數表,也有控制膠片轉動的開關,但旁邊還是裝了一個手搖輪兒,在林麥冬看來,整體造型非常復古,惟有那塊監視螢幕看起來有點現代感。
接片機也差不多,它就是剪輯裡的剪,負責把膠片切斷,粘合。
林麥冬他們這臺是膠帶接片機,比隔壁的隔壁工位那臺膠水的“先進”一點點——膠水機為了方便膠水粘合,需要打磨膠片片基,會導致損格,意思是如果不能用,這一刀的膠片就廢了。
膠帶機好一些,可以直接用膠帶粘,一刀錯了也有挽救機會,不用再洗一遍正片。
膠片架沒什麼好說的,卷膠片的東西,和編輯器是配套的,編輯器幾路,膠片架就是幾聯。
整個下午,三人基本就是查編號,切膠片接膠片,最多的聲音就是接片機下刀的聲音,還有手指擼過膠片,那“悅耳”的唧唧聲。
傍晚,第一版組裝剪輯完成,他們把它裝上編輯器。
郝姐一邊操作,一邊吩咐副手胡姐調齒數表:“先調到40,我們在定光孔下走一遍。”
“好。”
:()我做導演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