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大人有禮了,在下乃是太后孃家奶媽,從小服侍太后慣了,也算是太后半個親信人吧,以前的名字我不想再提起了,自從太后臨朝以後,奴家就改了姓名以彰生平之志,從今天起,我叫。。。。。上官婉兒!”
轟!
一時激起千層浪,話音一落,滿朝的文武大臣全都炸了鍋了,這。。。太后身邊的侍女竟然自比上官婉兒,那。。。太后在自比什麼?武則天麼?
就連符彥卿也跟著懵逼,他太瞭解自己女兒了,實在想不到,她居然就如此堂而皇之的,在這大殿之上表露出這樣滔天的野心?另外奶媽。。。。我特麼怎麼不記得你有這樣的奶媽?
一時間,就連他也看不清自己這個女兒了。
範質氣的鬚髮皆張,這一衝動,脫口而出就跟符家父女二人說了一句話:“太后不怕重蹈隋文帝之舊事麼?”
譁!
群臣又是大譁,這種事心裡想想就得了,何必說出來呢?符彥卿剛進京的時候大家腦子裡幾乎同時都閃出了楊堅兩個字,可是你閃現歸閃現,可是你特麼別說啊!這是能說的事麼?
楊堅歷史上就是搶了外孫的皇位,太后也一下子降格變成了公主,如今這局面麼。。。。。。。別說還真有點兒像。
不過這個問題秦浩他們早就討論過了,就算最後符彥卿當了第二個楊堅,那也沒什麼,起碼這江山送給孩子他姥爺總比送給外人強吧。
要說五代十國時期士兵賣皇帝都變成了家常便飯,他符彥卿難道就真的一點兒沒想過當楊堅麼?恐怕也未必吧。
但是我想歸我想,你這時候說出來,那可就不死不休了,一怒之下符彥卿拔出配劍就要跟範質決鬥,口口聲聲說了許多有你沒我的屁話,若不是大家拉著,好像真要上去砍死他一樣。
而範質能當上宰相自然也不是**飯袋,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面得罪死了,那就不怕再往死得罪了。
當著柴榮棺材的面,幾句話就把符彥卿給逼到了死角,鐵了心的噴他做楊堅第二了,差一點就把老頭噴的自己抹了脖子表忠心。
得,本來秦浩他們還琢磨著怎麼弄死範質,又不落人口舌,證據不證據的倒是可以放一邊,五代十國裡混的人沒人會拿這當回事,重要的是別讓滿朝文武兔死狐悲。
這下好了,範質和符彥卿肯定是隻能活一個了,弄死範質,誰也不會多想了。
不過別看範質和符彥卿懟的邪乎,他們都清楚的很,真正的對手並不是他,畢竟範質再怎麼囂張也沒有兵權在手,上官婉兒的目光甚至壓根就沒有看場上爭吵的兩人,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趙匡胤,打算從這位未來的宋太祖臉上看出些端倪出來。
不過很可惜她失望了,趙匡胤看到符彥卿的時候臉色自然也是大變,但很快就面色如常了。
上官婉兒看了半天,始終沒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丁點的訊息,不由得暗暗嘀咕,趙匡胤啊趙匡胤,如今符彥卿回了中樞,你如果還是想要黃袍加身,到底會怎麼做呢?
而此時的趙匡胤,也明顯感到了上官婉兒死死盯著他,表面上不露聲色,內心裡卻不由得暗自思量:這侍女。。。。不簡單啊,為什麼一直盯著我呢?難道說。。。。想讓我說話,看我的表態麼?還是。。。。她對我起了提防之心?
正想著,上官婉兒卻先一步出招了,“趙匡胤何在。”
趙匡胤一個激靈,這話。。。。。是該你一個侍女說的麼?可是如此這個局面波譎雲詭,冒然之間實在不方便表態什麼立場,如果不應,會不會被誤會什麼?我。。。該站出來麼?
見趙匡胤面露沉思之色,上官婉兒兩隻眼睛彷彿利劍一樣死死地就這麼盯著他,這是樹立她自己這個侍女地位的關鍵一步,如果輪到太后親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