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撓在別人的心上。髮髻似垮而非垮,讓人為她的每一部都提心吊膽,想看看髮絲突墜的她是如何的魅樣。
今日,映泉走的是天真藏嫵媚的路線。
不挽相應的走的是,魅惑含嬌憨的路線。
雪域城備受整個繁華關注的穿月樓斗魁終於正式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重中之中的主角出現前,先是第一等的花娘,也就是F到A級的含苞待放的花娘出場。藉著如此盛典,她們初夜的價格都要高一倍以上,利媽媽從來不會放棄如此好的賺錢機會。
舞臺上載歌載舞,豔麗的,清雅的,各勝其場,或歌,或舞,還有書畫入舞者,穿月樓的花娘逮著這麼好的機會,自然要好好表現一下穿月樓的高品質,一時間天下女子的才氣彷彿都集中到了這舞臺上。
不挽提不起絲毫興趣,只在場中突然鴉雀無聲,響起幽幽的琵琶聲時,才有些驚訝。
比起二位女主,其他女子自然不值一提,但是不挽還是有失算之處。
她好奇的帶著面紗從樓上的雅座眺望中間的舞臺,一個著半舊藍白布衣的清秀女子靜靜的坐在臺上彈著琵琶。
白老先生所著的《琵琶行》,彷彿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般。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半舊的布衣,清秀的臉龐,不突兀,不做作,不卑不亢,真真與這古色古香的世界融為一體,她的人不媚,她的琵琶也不媚,只是這二者合一卻媚入人心,就彷彿兩味無毒的藥劑,混合一起,方而成了絕世毒藥。
所以,好戲尚為開鑼,這位琵琶女風滴露就已經以令人震撼的高價而名花有主了。此價一出,全場無人爭鋒,當初聖域城穿月樓總店的隴心姑娘開苞價也不過就略微多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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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滴露,不挽一下想起了這個人。希望曾無意中提到過她,說她資質極佳,還曾仔細指點她,希望她也能成為暗門的中堅分子。
可以這位姑娘也性格得很,雖入了暗門,但並非一心撲在媚術上,反而對琵琶痴迷不已,成了除不挽之外,希望第二次扼腕嘆息的好苗子。
不管怎麼說,風滴露算是今日最大的黑馬,從一名默默無聞的穿月樓低階花娘,成為以後名聞大江南北的名人,乃至最後練成以心入琴的絕技,成為當代琵琶的一代宗師,當世不可多得的才女。
而買下風滴露的初夜的人,不挽一眼便瞧出了他的底細,或許從他一開始走入穿月樓,所有的人便都在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這人不是聖域城城主陸品又是誰。當年的不挽懵懂無知,如今經受了這麼多訓練,從再次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起,不挽就有一種邪風陣陣從骨下冒出的感覺,只覺得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吶喊,不要招惹那個男人。
自從修習媚術以後,不挽對見到的男人都有一種直覺的判斷,眼前的人直接被歸於有害無解的那類,自知之明也是媚術心理學的關鍵點。
不管怎麼說,這種型別的男人向來不是不挽的愛好,所以既然無興趣,自然也不存在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