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世民率軍伏擊段達軍隊的時候,遠在另一邊的李密也沒有空閒下來,他巧妙地派出一支奇兵,迅速攻陷了汝南這座重要城池,並從中繳獲了數量驚人的金銀珠寶。
按照軍中既定的規矩,這批價值連城的金銀財寶理應由左長史房彥藻負責妥善保管,待到日後論功行賞時再做分配。然而,此時的翟讓卻陷入了困境。原來,翟讓近些日子沉迷於賭博之中,不僅將自己手頭的錢財輸得精光,之前還有個時常送錢給他的刑義期,但由於有一次賭輸了錢後的翟讓心情極度惡劣,竟將刑義期打得半死不活。好在刑義期最終幸運地康復過來,但李密得知此事後大為震怒,當即下令嚴禁任何人再拉刑義期參與賭博。如此一來,翟讓原本就捉襟見肘的財路徹底被截斷了。
走投無路之下,翟讓腦海中忽然浮現起如今已落入己方手中的那批汝南城中的金銀珠寶。於是,他懷揣著滿心的期待和些許不安,匆匆來到了房彥藻的府邸門前。
房彥藻正在府內處理事務,忽聞下人來報說翟司徒到訪。他心中不禁一怔,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卷,快步迎出門外。只見翟讓正站在門口,面色陰沉,似有心事重重。
“翟司徒,今日大駕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啊?”房彥藻滿臉堆笑,畢恭畢敬地上前施禮問道。
翟讓聽到房彥藻這番客套之辭,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不悅。他冷哼一聲道:“怎麼?難道本司徒沒事便不能前來拜訪你這位左長史了麼?不過嘛,今日我確有要事要跟你商量。”說著,他邁步走進府門,徑直朝著客廳走去。
“小的不敢!快快快,趕緊去給翟司徒沏壺上好的茶水來!”房彥藻神色慌張,一邊趕忙催促著身旁的下人快去好生招待翟讓,一邊滿臉堆笑地迎向翟讓。
只見翟讓氣定神閒地揹著雙手踱步走進屋內,他微微揚起頭,目光如炬般在房彥藻精心佈置的房間裡上下打量起來。片刻之後,翟讓緩緩開口說道:“彥藻啊,前些日子咱們在汝南繳獲的那一批金銀財寶,應該還在你這兒妥善存放著吧?”
“回司徒大人,那些財物的確都還在。”房彥藻不敢有絲毫隱瞞,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翟讓聽聞此言,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他笑眯眯地看著房彥藻,直截了當地說道:“如此甚好!本司徒近日手頭頗為緊張,急需用錢週轉一二。所以嘛,彥藻你就從那批金銀財寶當中分出一部分給我應應急吧!”
房彥藻萬萬沒有想到,翟讓此次前來竟然是衝著他代為保管的這批金銀財寶,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面露難色地說道:“這……這恐怕會有些為難到小人吶!”
翟讓一聽這話,原本堆滿笑容的臉龐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之意,大聲呵斥道:“哼!為何不可?我堂堂司徒親自開口問你討要,那是看得起你,給足了你面子!你莫要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翟司徒啊!您可一定要聽我解釋呀!魏公可是明文規定了,咱們出戰所繳獲的那些金銀財寶,那都是要按照功勞大小來進行賞賜分配的呀!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萬萬不敢私自做主、擅自行事啊!”房彥藻滿臉堆笑,試圖耐心地跟翟讓講道理。
然而,此時的翟讓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話。只見他瞪大雙眼,怒目圓睜,扯著嗓子吼道:“什麼魏公,魏公!如今在你們這幫人的眼中,難道就只剩下那個魏公了不成?哼!你們怕是都忘了,如果當年不是我翟讓心甘情願地將老大這個位置拱手相讓給他,他李密能有今日這般威風凜凜的模樣嗎?”
說到激動處,翟讓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用手指著房彥藻的鼻子繼續罵道:“少在這兒跟我說些沒用的廢話!趕緊去給老子取些金銀財寶過來,否則,休怪我今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