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眼前這女子站在一塊兒的場景。從前不知道也便罷了,現在知道了,怕是她死都無法瞑目。
“這位姑娘,如果你是認錯人的話麻煩讓一讓,我們還要趕時間。”瑞珠眉心緊蹙,她對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沒有什麼好感,特別是她看著姑娘的那一雙眼睛,瞧著可真是渾身不舒服。
“不,不是,我不是認錯了人!”秀娥著急忙慌地開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亦萱也蹙了蹙眉,淡淡道:“姑娘,若是有什麼事你便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
秀娥垂下頭,掩住眸中的心虛,柔弱道:“我,我剛剛聽到你們說要去白溝鎮,那邊發了大水,你們是要尋親的麼?”
亦萱存了絲戒備,反問道:“姑娘,你有什麼事儘管直接開口,我們還要趕時間,很抱歉。”
秀娥咬唇,吶吶道:“我,我是白溝鎮人士,我想要回去,姑娘,你們可以帶上我一起嗎?”
姑娘?亦萱對自己的男裝扮相本就沒多少信心,再者她只是為了方便才穿的男裝,所以秀娥能認出來她倒也不奇怪。她奇怪的是,眼前這姑娘既然是白溝鎮人士,那必然要比她們外鄉人熟悉路,緣何要她們帶路?
她想也不想地拒絕掉,“不好意思姑娘,因我們也是外鄉人,對保定這一塊兒並不熟識,怕是姑娘跟著我們反倒要走不少彎路。”
將軍的夫人不應該是仙女般的人物麼?她應該同將軍一樣樂於助人、善解人意,幫助她們這些窮困的人,為什麼會這樣?
秀娥有些錯愕,可不過只有一瞬,她便無助道:“我,我是從白溝鎮跑出來的,我遇到了一點事兒,本想去省城,可是我的銀子沒了,我,我又想念我的姐姐,我不想去省城了,我想要回家。”
看她啜泣的無助模樣不似作假,再者路上帶一個人也並不困難,亦萱有些猶豫。出門在外,他人的幫助往往可以省下許多麻煩,亦萱感同身受,並不想與人為難。
“姑娘,還是當心些,畢竟這兒咱們人生地不熟的,萬一真給賣了哭都沒地方哭去。”瑞珠保持著相當的警惕心。
亦萱覺得她所言極是,正待婉言拒絕秀娥,秀娥又抹著眼淚道:“姐姐發現我不見了定要著急,這幾日她一直在威遠將軍那兒討公道,我怕我要是走了她真會做出什麼對威遠將軍不利的事兒。”
“你說什麼?”亦萱的心“咯噔”一跳。
威遠將軍?她下意識地回頭與瑞珠對視,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錯愕和不安。
眼前這女的竟會和顧廷睿產生交集!是巧合還是故意?
“你認識威遠將軍?”亦萱沉吟片刻,淡淡問道。
秀娥瑟縮了一下,垂下眸,黯淡道:“認識,只是”
“只是什麼?”亦萱迫不及待地問道。
秀娥知道亦萱已經信了自己的話,是肯定會帶她一起走的,略放了心,便道:“只是,我同威遠將軍之間有一些誤會。”
誤會?
亦萱和瑞珠面面相覷。
她不在身邊這兩個月,顧廷睿倒惹了樁桃花債?
亦萱挑挑眉,拉過秀娥的手,笑道:“不知道姑娘姓什麼?”
“我姓陳。”秀娥瑟縮了一下,面對亦萱突如其來的親近,她有些無所適從。
“原來是陳姑娘。”不管這陳秀娥存著什麼心思,亦萱已經打定主意要帶上她了,“真巧,我正是要去找威遠將軍。既然陳姑娘沒有回鄉的盤纏,而我們兩個外鄉人又不識路,那就麻煩陳姑娘為我們指路吧!”
秀娥坐上亦萱她們馬車的時候突然開始後悔,好端端的,她不去省城,又回去做什麼?繼續回去給別人恥笑麼?她名節盡毀,將軍又不要她,她哪裡還能在白溝鎮呆下去?只會連累了素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