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李治又止住了這個想法,嘴角帶著些譏誚之色,“這是想讓朕懲治高陽嗎?何等仇?前陣子有人送了一批好馬來,選兩匹送給高陽。”
他負手看著外面,淡淡的道:“小人嗎?沒有朕的威權在,他的權勢不過是鏡中花,井中月罷了!”
……
高陽正在家裡發狠。
“李義府那個奸賊,下次遇到我定然要抽他幾鞭,也好名副其實。”
肖玲苦笑,“公主,此事萬萬不可再鬧了。另外……這禁足也不知何時結束,要不,請武陽侯來陪陪公主?”
趕緊整一個孩子出來吧,否則公主府那麼多財產誰來繼承?
高陽搖頭,“小賈那邊事多。”
公主就是不好意思,可……你得有孩子啊!
“公主,武陽侯家中一兒一女,說是頗得他的喜愛呢!”
“說這些作甚?”
高陽起身出去,“叫他們弄些魚來,回頭請小賈來教我釣魚。”
肖玲捂嘴偷笑,出去和錢二說了。
錢二不滿的道:“今日我出門,其他家的管事都是冷言以對,有人還嘲笑,說是公主此次怕是再難翻身了。”
肖玲苦笑,“無論如何,咱們和公主都是榮辱與共。”
“誰說不是,看看我的臉。”錢二指指嘴角的淤青,“我當即和他打了起來,打的他嗷嗷叫……”
錢二一吹噓自己的威風經常會忘乎所以。
外面有人敲門。
“誰啊?”
門子問道。
“開門!”
側門開啟。
門子沒動靜,錢二回身,“是誰?”
門子閃開,恭謹的站在邊上。
王忠良昂首挺胸的走進來。
“陛下賞賜公主良馬兩匹!”
良馬?
禁足賞賜,而且是良馬。
錢二不禁狂喜,“快!快去稟告公主。”
肖玲應了,剛跑幾步又回身問道:“可是真的?”
看看這些蠢人!
王忠良搖搖頭,覺得自己真是受夠了,“咱來了,你問這個何意?”
王忠良是皇帝身邊的人,他來了就代表著皇帝。
高陽急匆匆的到了前院。
“皇帝為何賞賜?”
換了一個人,定然是收了寶馬,隨後在家蹲兩天,再試探著出門。
或是給些賄賂,請王忠良解惑。
可高陽卻是硬邦邦的問話。
王忠良淡淡的道:“咱不知。”
高陽手握小皮鞭,真想給這個傲嬌的內侍一鞭。
王忠良走後,新城就來了。
“高陽。”
“皇帝喝多了?”高陽一臉不解,“還是說他夢到先帝發怒了。”
新城對這個姐姐的脾氣也頗為無奈,“說是武陽侯進宮沒多久,皇帝就令人賞賜。”
“哦!”
高陽很是平靜。
就像是得道的高人。
高陽竟然收心養性了?攫欝攫
新城搖搖頭,“如此我便回去了,改日喝酒。”
她剛出去沒多遠……
“我就說小賈會有法子,哈哈哈哈!”
“出門,約人打馬毬!”
……
李義府靠在床頭,手中拿著一卷書在看。
看卷書必須要左右手配合,看一點,一邊收,一邊放。
宦途不易,他原先以文章出頭,仕途按部就班,若是不出岔子的話,五年內他有信心一窺相位。
但沒想到不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