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時,高陽坐在屋裡看書,聞聲抬頭,賈平安隨口道:“書拿反了。”
高陽趕緊把書掉個頭,隨即氣惱的道:“何曾反?”
賈平安乾咳一聲,“安心,以後也帶你出去。”
你家那兩個婆娘不炸?
高陽嘟囔著,“我自己玩我的,不用你帶。”
嘴硬的憨婆娘!
賈平安出了公主府,去平康坊採買些東西。
平康坊的人比往日都多,進去的人個個都春意盎然,而出來的人多是愜意和木然,外加腿軟。
“兄長!”
李敬業就像是個人熊般的從後面衝了上來,好奇的道:“兄長也來這裡?為何不約我,走,咱們一起聯床夜話……”
老子話你個大頭鬼。
賈平安見他興奮的臉上的青春痘都在閃光,不禁搖搖頭。
這娃沒啥愛好,就喜歡甩屁股,哪日若是腎虛了怎麼辦?
“不去!”
李敬業遺憾不已。
賈平安語重心長的道:“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李敬業不懂,晚些等進了青樓後,他覺得不對勁。
春蠶到死絲方盡,兄長這是說我能一直甩到死的那一日?
蠟炬成灰淚始幹,蠟炬,那不就是傢伙事嗎?蠟炬成灰……唯有死後才能成灰。而淚,不就是那玩意兒嗎?死後才幹。
妙啊!
李敬業衝出青樓,見賈平安在前方左顧右看,格外的悠閒,就衝著他喊道:“兄長,好詩!”、
賈平安回身欣慰的笑了……這娃若是因此知曉腰子的重要性,那他就算是功德無量。否則只是想想某一日李敬業心有餘而力不足,整日空流淚,賈平安就覺得自己的身邊定然會多一個隨時都能引爆的炸藥包。
轉身進去後,李敬業豪邁的道:“叫三個女妓出來。”
腰子不要了?老鴇讚道:“李郎悍勇,只是腰子……”
“只管來。”
李敬業豪邁不羈,隨後帶著三個新羅女妓上去了。
老鴇有些悵然,夥計見了就問道:“娘子為何惆悵?”
“哎!一次三個,蠟燭也經不起這般燒哦!”
夥計更是懵了,“娘子,這般更掙錢啊!”
“難怪我能掙錢,你卻只能在此做事。”老鴇覺得自己的智慧能照亮每一個嫖客的屁股,“咱們掙錢難道只是掙一日兩日?這嫖客都虛了,咱們去哪掙錢去?要緊的是長久之計,要能持續下去!”
賈平安不知曉李敬業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一路採買了些小吃,順路去長安食堂看看。
紀成南站在大門外和幾個商人說話,神采飛揚啊!
“此次我家郎君在遼東威風凜凜,歸來便是郡公了……咦!我家郎君來了,諸位稍待。”
見賈平安來了,紀成南歡喜的迎過來。
“郎君。”
“最近生意如何?”
“好得很。”紀成南笑眯眯的道:“咱們家的飯菜越發的得人心了,許多人都習慣了在咱們家用飯,雷打不動。”
“這就是口碑。”
這等回頭客是商家最值得驕傲和珍惜的。
賈平安去後廚視察了一番,又去檢查了一下房間,提出了些問題。
“要認真,廚子手髒兮兮的就去弄菜,合適?地上汙水橫流,你等確定這是在做飯,而不是在洗茅廁?”
賈平安見紀成南有些不以為然,就皺眉道:“你覺著生意好了,無所謂了,回頭客多了,少幾個也無礙……”
紀成南就是這般想的。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今日一點錯誤不改,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