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從王家出來了,頓時引來一陣歡呼。
阿福現在特別有派頭,走起來不疾不徐,有人召喚頭都不抬一下。
賈平安搖搖頭,隨後去看望了二師兄們。
二師兄長得越發的壯實了,宋不出見他來了,歡喜的道:“郎君,那些酒糟摻雜在豕食裡,那些豕吃得香,長得快,還愛睡覺。”
賈平安說道:“此事暫且別說。”
孃的,要是說了,等老梁班師回來,怕不是會發飆。
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賣給軍方的酒精不掙錢,可酒糟卻沒算啊!
等他出去後,兩個婦人進來,見那些豕乾乾淨淨的,關鍵是長得很是壯實,不禁讚道:“宋不出,你養豕的本事可不小,可有何訣竅?”
宋不出說道:“是郎君的法子。”
“這武陽伯養豕的本事竟然也是這般出類拔萃,果真是學問人。”
“哎!武陽伯可沒娘子呢!宋不出,你家郎君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我家二娘子可是貌美如花,可是一直在等你家郎君呢!”
……
一進酒坊就能嗅到一股子濃郁的酒糟味,兵部派駐酒坊的官員胡運出來,見賈平安在和外面的奴僕說話,就止步拱手,“見過武陽伯。”
賈平安抬頭,頷首道:“胡主事在此倒是大材小用了。”
弄一個兵部主事來酒坊監管,這不只是大材小用,更是浪費資源。
胡運板著臉道:“武陽伯此話卻是不對。酒坊關係到軍中傷患,這般重要之事委任給下官,下官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這位看來是個較真的,賈平安拱手,“還請多指教。”
胡運拱手還禮,認真的道:“下官在此數月,覺著這些東西很是精妙,至今依舊不懂。敢問武陽伯,可是新學裡的學問?”
賈平安點頭,胡運嘆道:“果然如此。這陣子有人說新學乃是當年儒學的刀下亡魂,可武陽伯此舉卻讓某看到了好處……這新學只要能利國利民,下官看就是好學問!”
這人竟然有如此眼光,賈平安覺得很難得。至少在儒學的壓力之下能說出這番話的,真的不容易。
胡運看看賈平安,突然皺眉道:“今日並未休沐,武陽伯竟然在家,這定然是有事告假。”
“是啊!”賈平安想著教材就頭痛。
“武陽伯!”
胡運突然提高了嗓門,嚇了賈平安一跳。
“你告假在家卻不見理事,可見告假為假,歇息是真。此乃欺瞞上官之罪。武陽伯你領著俸祿,卻在家偷懶,枉顧了陛下對你的看重,你心中便不羞愧?下官在此敬告武陽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也!此刻去了百騎才是君子所為。”
賈平安瞠目結舌。
他本以為胡運是針對自己,可看看那張正義的臉,他知道此人說的都是心裡話。
難怪以兵部主事的官職被弄到道德坊來監管酒坊,這分明就是把上官弄的無可奈何了,被趕出來的。
在正義的目光逼視下,賈平安灰溜溜的回家,然後去上衙。
到了百騎,邵鵬詫異的道:“你不是上午告假嗎?怎地來了?”
賈平安淡淡的道:“事情做完了,想著不能辜負了陛下的看重,就來了。”
果然是忠心耿耿!
邵鵬晚些進宮,不出意外的把這番話告訴了李治。
隨後他回到百騎,號召大夥兒向賈平安學習。
把事情交代下去,賈平安基本上就沒事了。
“武陽伯,那些學生來了。”
哎!
賈平安嘆息一聲,“某就是個勞碌命。”
晚些見到了十七個學生,尉遲循毓的臉上被包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