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輪值很是嚴謹。
午後,剛去溜達了一圈的尉遲寶琳進了皇城。
到了右衛外面,門子笑著拱手,尉遲寶琳頷首,很是客氣。
這便是夾著尾巴做人。
身後,楊青和幾個將領進來,見他脊背微微彎曲,不禁嘲笑道:“當年他也頗為風光,後來就漸漸泯滅了脾氣,見到誰都笑一笑。”
“這是老好人,不得罪人。”
“老好人就不該在右衛!不該在軍中!”
將軍,再進一步就是大將軍,誰不想?
看看梁建方,身為大將軍,在朝中說法有分量,在軍中說話有分量。
男兒就該如此!
右衛兩個將軍,若是升職,自然就是對手。
“看看他,哪有半點武人的模樣?”
楊青搖搖頭,覺得和這等人競爭真是滑稽。
幾個將領都笑了。
“此人早已平庸之極。”
彼可取而代之的誘惑讓他們心中微動。
要是尉遲寶琳滾蛋了,他們之中的一人說不得就有機會取而代之。
人生就像是爬山,爬過一座山,看到了風景。旋即厭倦了,又繼續爬山……直至精疲力竭。
晚些議事,尉遲寶琳依舊沉默。
他原先也算是大唐的頂級衙內,可從尉遲恭躲在家中煉丹開始,他就成了臭狗屎,不說人人踩一腳,但日子堪稱是王老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晚些議事,不出預料,楊青再度壓制了他,把輪值的事兒丟了過來。
回到值房,手下的官員來了。
“將軍,咱們不能老是這般被人欺負吧?”
“有事咱們上,有好處楊青他們上,咱們是後孃養的?”
尉遲寶琳的好脾氣連麾下都忍不住了,紛紛出言批判。
……
楊青回到值房,麾下來請示今日輪值事宜。
“今日他們去。”
誰願意頂風日曬?
誰願意一站許久?
“將軍果然手段了得,又為兄弟們爭到了歇息的機會。”
“多謝將軍!”
“難怪下官剛從尉遲寶琳那邊過來時,聽到值房裡有人在呵斥他……呵斥,哈哈哈哈!”
眾人不禁大笑了起來。
這般下去,尉遲寶琳哪裡還有顏面和老夫爭奪?
楊青心中暗自得意,淡淡的道:“那人不值一提。”
一個不敢惹事的人而已,老夫勝之不武。
有人來稟告,“楊將軍,家中有人求見。”
楊青皺眉,“可是誰病了?”
他起身道:“你等先等著,老夫去去就來。”
他一路到了皇城外,就見一個家人在那裡轉圈,神色惶然。
“阿郎!”
見到他後,家人上前低聲道:“阿郎,郎君有事……”
“何事?”
楊青皺眉,“快些說,老夫還有事。”
“阿郎,先前尉遲循毓尋到了青樓,堵住了郎君……”
轟!
楊青只覺得晴天霹靂般的,整個人都炸了。
“那逆子……老夫早說了此事不可就為,那逆子不聽。尉遲循毓,這定然便是尉遲寶琳的手段,老夫休矣!”
一騎緩緩而來,近前下馬。
“你!”
楊青面色鐵青,“好手段,你阿耶果然好手段!不吭不哈的就給老夫一擊!”
尉遲寶琳,你這個老陰比!
尉遲循毓微笑拱手,“陛下巡幸天台山之前,我有一日從窗外經過,聽到阿耶說楊將軍家中有人開了青樓,他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