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正在翹首以盼。
“先生,我剛弄了個課堂……”
所謂的課堂,完全是模仿了宮中的那個小課堂。
李元嬰得意的道:“阿孃心細,案几我準備的是舊的。”
賈平安看了一眼,覺得這個棒槌真心不容易,“可地板卻簇新,你這是想告訴你娘……你整日都在廝混?”
李元嬰蹲下一看,面如土色,“這……我娘心細如髮,若是發現了,定然會以為我在外面不務正業。”
“先生救我。”
“簡單。”賈平安隨口道:“你用案几在木地板上來回拖動。”
李元嬰來回拖著,蔡卡進來要接手,被李元嬰一腳踹開。
他來回拖著,可腰子不給力,沒一會兒就流汗了。
“痕跡太新了。”李元嬰糾結。
“去廚房弄些柴灰來一倒,再擦乾淨完事。”
上好的木地板啊!
李元嬰壓根不心疼。
等他弄完了,賈平安咦了一聲,“其實穿著木屐來回磨也行。”
李元嬰一臉幽怨。
隨後他進宮。
“元嬰兒可來了?”
柳寶林有些小激動。
多少年了,她一直被困在宮中,想看一眼外面的世界都不能。
身邊的宮女笑道:“還沒到時辰呢!”
“當年我十多歲進宮,那時候高祖皇帝垂垂老矣,舉步維艱。”
柳寶林笑道:“那時候想著身不由己……”
“柳寶林,小心……”
宮女出去看了看。
“我如今只是個無用的婦人,皇帝再多的精力也不會耗費在我這裡。再說了,就算是聽到了又如何?當年進宮,不過是供高祖皇帝發洩罷了。”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和一個十餘歲的少女,堪稱是一樹梨花壓海棠。
“柳寶林,滕王來了。”
柳寶林起身,笑道:“如今的陛下倒是好,竟然能許了我等出宮轉轉。”
宮女跟在身邊,晚些見到了李元嬰。
“阿孃!”
李元嬰笑的格外的燦爛。
“元嬰兒!”
柳寶林仔細看著他,“胖了。”
“我最近心寬體胖。”
李元嬰笑吟吟的。
晚些出去,有內侍和宮女隨行。
這是要盯著,以免出宮弄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來。
等柳寶林上了馬車,李元嬰問宮女,“可給阿孃說了?”
宮女點頭,“奴說別的嬪妃晚些時日也會出去。”
李元嬰握著她的手,宮女微笑,隨後收手低頭。
一錠金子。
“還請滕王交給我家人。”
金子再度遞回來。
到了滕王府,蔡卡上前,一臉為難,“滕王,武陽侯來了。”
李元嬰一拍腦門,“啊呀!我竟然忘記了今日有課。”
柳寶林笑道:“那便去上課,我在邊上聽。”
果然,阿孃就是這般的心細。
晚些見到了賈平安。
“武陽侯年輕有為。”
柳寶林的眼中全是兒子。
隨後上課。
“格物……”
這一課就兩個學生,一個從來都沒這般認真聽講的人渣滕,一個是他老母。
柳寶林聽的滿頭霧水,晚些問了些問題。
“竟然這般高妙?”
她認真的道:“元嬰兒,你莫要懈怠了,好生學。”
“是。”
李元嬰乖巧的就像是一隻剛出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