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府家。”
新城搖頭,“不熟,不送!”
黃淑真想翻個白眼。
“高陽那邊如何?”新城問道。
……
“讓他去死!”高陽就是這麼回覆的。
肖玲贊同,“李義府太得意了。”
新城在家中曬書,高陽在家中曬衣裳。
大氅堆了幾個案几,裡面還在一箱一箱的搬出來。
高陽累了,坐在邊上看著。
“李義府如今太過得意了。”高陽喝口茶水,“看看小賈,越是得意的時候他就越低調,沒事就去城外釣魚,或是回家帶孩子。再看看李義府,一家子收錢收的肆無忌憚。李義府還是戶部尚書,賣官賣了不少……這是作死呢!”
……
李弘帶著人出了長安城。
他一路去了幾個村子,走訪了一些村民。
“五戶聯保好苦!”李弘嘆息。
對面的老農蹲在門外面,孫兒在他的脊背上爬來爬去。
“這說的……老夫說個笑話,這便是鄰居欠債老夫得幫著還,這還有天理嗎?”
老農一看就是個敢說話的。
李弘心中一喜,扯扯身上的粗布衣裳,“那你覺著該不該還?”
老農冷笑,反手把孫兒抱到身前,輕輕抽了他的屁股一下,“朝中的宰相們犯事了,可會連帶?”
“不就是覺著我們百姓好欺負嗎?”
轟隆!
李弘彷彿聽到了一聲霹靂。
他有些茫然的在村裡轉悠著。
一個婦人端著木盆過來,笑著問道:“少年郎別去河邊,小心落水。”
李弘哦了一聲,突然問道:“敢問娘子,我聽聞五戶聯保之事,可鄰居逃亡,為何要罪及別人??”
婦人的木盆裡是剛洗的衣裳,她把木盆靠在腰側,笑道:“百姓的命不值錢。”
李弘點頭。
一路緩緩回城。
前方來了幾隊人馬,還有車隊。
有人在吹吹打打,很是熱鬧。
“這是去何處?”
李弘不解。
曾相林說道:“殿下,李義府家遷墳,城中貴人多送了奠儀。”
李弘眯眼看著這些衣著華麗的僕役緩緩而去。
“一邊是勤勞卻僅能果腹,一邊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個世道怎麼了?”
曾相林心中一緊,“殿下慎言。”
李義府剛拿下了幾個官員,在朝中風頭無兩。
李弘說道:“百姓的命不值錢,為何?”
他茫然,不知不覺到了道德坊。
“阿福!”
黑白相間的阿福在田野中狂奔。
兜兜帶著兩個弟弟在後面追。
“阿福別跑!”
阿福閃電般的衝了過來,曾相林一個哆嗦,“保護殿下~!”
不等侍衛到位,阿福從側面溜了。
呯!
阿福輕鬆拍開家門,隨即衝了進去。
它覺得陪孩子玩就是受刑,恨不能爬上樹去躲著。
“阿福!”
兜兜輕車熟路的尋到了它。
“嚶嚶嚶!”
救命啊!
“殿下。”
李弘的到來解救了阿福,趁著兜兜行禮的功夫,阿福一溜煙上了樹。
呯!
阿福落在了隔壁王學友家。
“阿福。”
趙賢惠正在歡喜,隔壁傳來了賈洪的喊聲,“阿福!”
阿福一個哆嗦,繼續爬樹……
呯!
這次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