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下來。
這樣的猛人,可惜死於愚蠢。
丹陽在看著賈平安,突然開口,“聽聞你大才,許多學問在身,我來問你,這酒為何能烈?”
她坐在薛萬徹的身邊,只是嗅了嗅,就覺得那股子味道太烈了。
“去偽存真即可。”
賈平安突然覺得這群人都是閒的蛋疼的。
“某回去了。”
他起身,高陽想跟著去,可卻有些難為情。
晚些薛萬徹回來,丹陽覺得賈平安失禮,就說道:“那少年倨傲,問他烈酒何來也不知。”
這話換做後世的意思就是:老公,那小子和我裝比,削他!
薛萬徹酒意散了些,吸吸鼻子,把酒罈子弄過來,突然一拍大腿,“某剛知曉軍中用了什麼酒精防毒,莫不就是此物?”
他又喝了一口,“就是此物。”
你這個鐵憨憨!
丹陽公主橫了他一眼,薛萬徹說道:“這東西就是他弄出來的。”
“是他弄出來的?”丹陽公主愕然,然後捂臉,“那我先前質疑豈不是很丟人。”
薛萬徹點頭。
丹陽公主捂臉,覺得自家嫁給這個憨憨真是無話可說。
晚些眾人回去,高陽尋個藉口留下。
她去了賈家。
賈平安正在書房裡發呆,高陽見了捂嘴笑道:“你這是要得道了?”
“沒錯。”賈平安在想自己要如何整理那些知識。
高陽看看桌子上的記錄,滿頭霧水的道:“這是什麼?”
“這些都是學識。”
賈平安很平靜,可高陽卻心中一驚。
“陛下可知曉嗎?”
“知曉。”賈平安估摸著李治正在琢磨怎麼從自己這裡把那些知識掏出來。
“你……”
高陽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從未看懂這個少年。
她的臉紅了。
賈平安好奇的道:“很熱嗎?”
現在不熱啊!屋內還有些冷。
高陽搖頭,眼中多了異彩,“我早些時候經常在先帝的身邊,見過許多所謂的大才,或是文韜,或是武略,可卻從未見過你這等……少年英才。”
賈平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高陽想到他那一身本事,卻從不肯顯擺,這分明就是君子。
不,是不屑吧?
高陽想起了當初自己威脅賈平安,甚至還抽了他一鞭時賈平安的眼神。
是輕蔑?如今想來更多的是不屑。
這樣的郎君……
高陽的眼中水汪汪的,臉頰微紅。
這娘們要幹啥?
賈平安覺得不大妙。
“咳咳!時候不早了。”賈平安開口,高陽看了一眼外面,起身道:“那我回去,你……皇帝的性子是個多謀的,你坦然些最好。”
——皇帝是個多疑的,你越坦然越好。
什麼叫做女生外嚮,這個就是。
賈平安把她送出去,晚些表兄回家,聞訊大喜,當即嚎哭。
隨後賈平安就在編寫教材中度過,直至表兄成親。
暮春成親,草長鶯飛,生機勃勃。
戶部來了些官吏,百騎來了不少人,賈平安出馬,把李淳風請來,王學友和趙賢惠激動萬分,拉著老李就請他指點這樁婚姻。
而後李勣也來了一趟,說道:“佳兒佳婦,百年好合。”,王學友哆嗦著,“娘子,是英國公啊!”
趙賢惠也分外激動,卻裝作淡定的模樣,“慌什麼?”
賈平安早有準備,請李勣留下墨寶。李勣欣然揮筆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