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裡大多都有隱戶耕種,這些隱戶不繳納賦稅,一直是帝王的眼中釘。可佛門勢大,帝王也只能隱忍。”
玄奘揉揉眉心,“可帝王就是帝王,陛下此舉便是試探。權貴豪族和那些僧人不安,於是聯手,用威脅賈平安來向陛下施壓……”
“此事……”
邊上翻譯的僧人抬頭,“法師,佛門自然要有人供奉。”
玄奘眨動著眼睛,緩解著乾枯的感覺,“何為出家?何為方外?”
他嘆息一聲,“你去傳我的話……”
……
百騎。
“好些人在罵百騎和武陽侯!”
程達面色慘白,“還有人說我百騎都不得好死。”
“慌慌張張的,怕什麼?”
明靜很是淡定。
程達由衷的佩服,“明中官竟然如此淡定,下官佩服!”
賈平安淡淡的道:“她是道家。”
原來是神仙不同啊!佛門管不到道門,不是一個系統的……程達:“……”
“有許多人說武陽侯乃是酷吏……”
明靜一臉我很頭痛的模樣,“我問過宮中識字的人,說前漢就有酷吏,那些酷吏大多不得好死。”
程達驚訝,“不至於吧?”
酷吏從來都是帝王的夜壺,不用了直接砸碎。
但我不是夜壺吧?
賈平安覺得自己應當是一把刀。
明靜愁眉苦臉的道:“難道做事還做錯了?”
程達嘆道:“那些和尚無人能制,武陽侯,要不……換個地方為官也好啊!”
“換個地方為官,當地就沒有寺廟了?”明靜覺得程達沒出息是必然的。
寺廟到處都是,書信往來間,賈師傅臭名遠揚。
大統領好像不妙啊!
百騎人心惶惶。
……
長安。
靜室中,幾個僧人在商議事情。
“皇帝令百騎去查探馬松之事,便是敲打我等,否則只需派一御史即可了事。”
一個大眼僧人怒道:“我等虔誠修煉,要些人供奉又如何?皇帝這般刻薄,可是對我佛門不滿嗎?”
邊上的白淨僧人微笑道:“不滿又如何?天下寺廟無數,僧人無數,難道他還能都打殺了?”
眾僧不禁都笑了起來。
“皇帝此事做的卻是過了些,不過他畢竟是帝王,不能直接頂撞。”大眼僧人冷笑道:“那百騎便是他的惡犬,那賈平安便是他的刀,把那柄刀折斷了,也好讓他知曉佛門的厲害!”
白淨僧人沉聲道:“要小心。皇帝看似軟弱,可最近一兩年卻不同了。前次貧僧和好友說話,他在朝中為五品官,說皇帝剛登基時頗為軟弱,對宰相們言聽計從。可這一兩年卻漸漸強硬了起來……他畢竟是帝王!”
大眼僧人冷笑道:“帝王又如何?得罪了天下人,帝王也坐不穩!”
白淨僧人口宣佛號,眉間多了慈悲之意,“讓他們多與俗世的人說說賈平安之惡,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終,這是何苦來哉!”
大眼僧人不用手,雙腿一撐,人就站起來了,“貧僧這便去了。”
他出了靜室,叫來了些僧人,吩咐道:“你等可去相熟的人家把此事剖析清楚,要讓他們知曉供奉之意……什麼隱戶,那是供奉我等的寺奴,說清楚,萬萬不可讓人誤解。”
“是!”
僧人們出發了。
大眼僧人回了靜室,笑道:“我們若是全數動起來,帝王也得顫慄!”
“新明還不住口?!”
一直沒說話的老僧睜開眼睛,厲聲道:“我等乃是方外人,俗世與我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