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殺。
“走。”
金春秋被人護著下了城頭,旋即往王宮去了。
唐軍就在城下看著,沒有趁火打劫的意思。
“一鼓可下,不過兄弟們辛苦了許久,讓他們看個熱鬧也好。”
賈平安輕鬆的像是來看戲的。
劉仁軌讚道:“武陽公指揮若定。”
賈平安斜睨著他,淡淡的道:“老劉越發的穩健了。”
武陽公這是對老夫不滿了?
劉仁軌從賈平安的眼神中看到了些端倪,好似不滿,又好似有些遺憾。
這是為何?
劉仁軌琢磨著……難道是因為老夫奉承了那句話?
劉仁軌孤直,但被官場毒打多年後,漸漸的也變成了一個官僚。後來他和宰相李敬玄之間有矛盾,隨後挖坑把李敬玄給埋了……
挖坑埋對手是常事,賈師傅就經常幹這等事兒。但老李卻不走尋常路,把大局丟在一旁。為了弄掉李敬玄,不惜請李治派了李敬玄這個不知兵的宰相去統軍作戰,導致大敗。李敬玄倒黴了,但大唐卻也敗了……
賈平安不知曉這個小老頭是如何變成了這樣,想來利慾薰心是少不得的。
為官越高,就越貪婪。
這位可是個狠人啊!
賈平安猛地生出了悔意,覺著不該讓這個小老頭冒頭。
我魔怔了……
那只是一種可能,世間誰不是為了自己而蠅營狗苟?
不論是帝后還是重臣,還是芸芸眾生,誰不是如此?
賈平安恍然大悟。
我何必糾結這些,如今大局早已變了,以後和吐蕃對峙怕是輪不到老劉。如此,那等事兒自然消散無蹤。
賈平安心情好轉,見城頭已經差不多了,就說道:“準備進城。”
話音未落,城門大開,一群將領帶著大隊軍士出來了,隨即跪在側面,兵器丟了一地。
“金春秋何在?”
賈平安問道。
“國主……不,金春秋……他回王宮了。”
“搜尋。”
賈平安下達了命令,隨即數千人衝進城中,開始肅清殘敵。
一個多時辰後,鄧貫出來,“武陽公,城中已然肅清。”
“進城。”
賈平安想見見那位在幾隻雞蛋上跳舞的金春秋。
金春秋加上金法敏,父子二人和大唐周旋多年,最終成功的把大唐驅趕出了半島。
王宮大門敞開,那些披甲軍士神色肅然。
投降的將領說道:“這些便是金春秋的心腹,平日裡錢糧最為優厚,甘願效死。”
他自告奮勇的道:“這些人悍不畏死,若是廝殺,怕是會造成大軍傷亡。我願為武陽公去說降他們。”
賈平安淡淡的道:“弄死!”
“弩箭!”
弩手上前。
“放!”
直射的弩箭讓盔甲成為了笑話,那些甲士成批的倒下。
“我願降!”
有人在高喊。
賈平安紋絲不動,弩箭飛進去,喊聲戛然而止。
果然是武陽公……降將打個哆嗦,覺得自己選擇投降真是太睿智了。
一路進去,那些內侍和宮女都站在兩側,賈平安吩咐道:“收攏了,隨後等著朝中處置。”
“可有人知曉金春秋何在?”
一個內侍上前,“我知曉。”
“帶路。”
武陽公竟然用了我?
內侍狂喜,屁顛屁顛的在前方帶路,一邊走一邊介紹著宮中的情況。
晚些,眾人到了大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