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嫻的身上。
三顆牙齒,又蹦彈著,散落在地。
牙齒應聲落地時,蘇靜曉的眼裡,有了悲愴而又失望的淚水。
那淚水,是在祭奠她與蘇靜嫻逝去的姐妹情。
“從今往後,你我姐妹情義,義斷恩絕。”
“順便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蘇靜曉自己摁動輪椅,轉了半個圈,頭也不回,“陳星,我們走。”
陳星這才鬆開蘇靜嫻,“別想再打蘇總的主意,否則吃苦頭的人是你自己。”
身後的蘇靜嫻,一聲苦笑。
“蘇靜曉,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恩斷義絕?”
“要說斷,也該由我來說。”
“從小你就跟我搶爸媽的,你七歲那年,我真該讓你被流浪狗咬死的。”
“如果不是你,蘇家的財產都是我的,我也不用淪落到被賭場追債,走投無路的地步。”
“蘇靜曉,我跟你不算完,咱們走著瞧。”
輪椅裡的蘇靜曉,感受到了這世間的荒唐和悲涼。
豪門深宅,果然如此。
無論父母給她們姐妹兩的教育再好,都逃不過同樣的手中相殘的命運。
為什麼同樣都是父母的女兒,蘇靜嫻卻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一切都歸咎於別人的錯?
難道的父母的教育出了問題?
不。
龍生九子,九子不同。
父母沒有錯,姐夫秦森也沒有錯,她也沒有錯,是蘇靜嫻自己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
從蘇靜嫻要謀害她性命的那一刻開始,蘇靜曉便不想再勸這個姐姐回頭了。
與其浪費精力勸其從善,不如多多戒備。
“陳星,我們走!”
柯以楠在咖啡廳外的停車場,等著她們。
陳星推著蘇靜曉的輪椅走出去時,依靠在車門前,一身玉樹芝蘭的他,立即起了身,小跑著迎上去。
柯以楠有些緊張蘇靜曉,“靜曉,蘇靜嫻沒把你怎麼樣吧?”
到她哪裡有淚痕,柯以楠更加緊張。
想問點什麼,最終又沒有問出口。
不用問也知道,像靜曉這樣注重感情的人,必定是對她這位從小與她相親相的親姐姐,太過失望了吧。
“放心。”蘇靜曉望著他,“有陳星在,她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柯以楠從陳星的手上,接過輪椅扶手,推她到了車門口,“我送你們回去。”
如果不借助柺杖,蘇靜曉沒辦法從輪椅裡短暫的站起來。
要上車,只有一個辦法。
被人抱上車。
柯以楠毫不猶豫的,彎腰要抱她。
她手臂一擋,“讓星星抱我就好了。”
平時都是陳星抱她上車。
陳星的力氣也大。
今天,陳星卻故意撒謊道,“蘇總,我今天胳膊疼,恐怕抱不動你,就麻煩柯總幫個忙吧。”
蘇靜曉瞪了陳星一眼。
那意思是說,叫她別故意撒謊給他們製造機會。
陳星也秒懂,然後露出一臉委屈,“蘇總,我的胳膊真的受傷了,不信你。”
她把袖子撈起來,上面貼了好幾張膏藥。
“我來抱吧。”柯以楠長臂一伸,摟緊輪椅裡的她,輕輕鬆鬆,抱入懷裡。
這是柯以楠,第一次抱蘇靜曉。
還是以公主抱的姿勢。
懷裡的人兒,很輕,很瘦,也很香。
事實上,第一次抱心上人的柯以楠,已經很緊張了。
以至於他根本沒注意到蘇靜曉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