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新收了一個叫做莊易的小孩上山,水雲子的兩個弟子前不久跟人鬥法,被毀了飛劍,許飛娘拿出三口分給他們。餘下的都存在劍匣裡,將來送入先天閣,給剛入門的弟子使用。
飛劍之後,又飛出來不少仙丹,有治療內傷的三元丹,有治療外傷的白玉丹,有專門解毒的陰陽丹,有改變體質的築基丹,有培厚元氣的築基丹……總共有三百餘粒,從洞中飛射出來,一時之間,整個北台山頂上都繚繞著沁人的香氣。
至此,這第一次開爐就結束了,爐門緩緩閉合,地火上漲,清罡下降,繼續磨練,下次要等到三百六十五日之後再開第二次。
司空湛始終未曾露面,不過事先嶽清和許飛娘推測他是必來的,說不定現在就已經潛伏在周圍窺伺。靈靈子作為武當派的半個掌門,不能總待在這裡,便先行回山了。崑崙派跟武當派差不多,一元祖師飛昇之後,沒有再立掌門,崑崙派九大長老聯合管理教務,九大長老之中半邊老尼被請去了武當派,其他幾個也多有不成器的,主要就是崑崙四友執掌,因此也不能在這常住,太乙天工爐已經完全開啟,能夠源源不斷地抽取天地之間的靈氣自行運轉,他們便也回崑崙去了。
其餘純陽派函虛仙府就在太行山,近在咫尺,況且只有四個門人,茅山派則是三宮五觀已經形成穩定的結構,掌門在與不在八大弟子都能夠各司其職,把事情辦好,因此他們和武當四友都留了下來。
第二次開爐在一年之後,三百餘日匆匆而逝,眼看到了開爐這一日,天邊忽然飛了一道銀光,直到北極仙宮前面落下,現出一個身穿白紗宮裝,年約十六七歲的美貌少女,許飛娘認得是司空湛座下弟子忉利仙子方玉柔,也是他的寵姬,她既現身,司空湛恐怕也不遠了。
許飛娘上前迎道:“方師妹,當日我和嶽師弟給師叔飛劍傳書,請他來主持大局,怎地半點音信皆無?你可知道這事麼?”
方玉柔眼若秋波,嬌滴滴地往殿內走:“我師父說了,五臺派中師伯已經坐化,剩下的自然以他老人家為尊,你們這些徒子徒孫們得了本門天書和鎮山法寶,未曾親自送去請他老人家出山,只用書信傳喚,好沒大沒小的,根本沒把他老人家放在眼裡。”
許飛娘道:“五臺派百廢待興,我們分身乏術,因此未能親自到雲夢山請師叔來五臺,師妹回去的時候還請替我們解釋幾句。”
方玉柔走進仙宮,四下裡看了看,自行找了把椅子坐下:“你們若是真有心悔過,就把師伯留下的道書,還有太乙五煙羅交出來,還有你們現在爐中煉製的寶貝,我今天就是奉師命來取那先天四靈旗和七星玄光劍的,不知你們肯不肯呢。”
許飛娘笑道:“師叔是咱們五臺派唯一的長輩,他老人家若是肯出山來執掌五臺,我們自然是舉起雙手歡迎,只是他既不肯給恩是報仇,又不願跟峨眉派做對,張口便要我們的現成,這可就太有些說不過去的,還請恕我們不能從命!”
“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違抗我師父的命令?”方玉柔豎起秀眉,嬌聲喝道,“我師父讓我來,是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們若不知好歹,等我師父親至,休要追悔莫及!”
說話之間,後面冰洞口處的混元真氣一陣翻湧,從中飛出一口仙劍,那劍表面裹著一丈多長的耀眼精芒,照得滿殿大亮,更有七個碗口大的星光環繞飛動,正是方玉柔剛才指名要的七星玄光劍,她倒也不客氣,揚手飛出一片紅綾薄紗,向仙劍纏裹過去。
“師妹且慢動手!”許飛娘飛劍射出,青光一閃,將方玉柔的紅菱紗削斷。
方玉柔怒罵一聲,將自己的飛劍也放出來,想要將七星玄光劍裹住,忽然一道五彩光氣從旁飛來,將仙劍裹住,倒卷收走。方玉柔不認得劉泉,看了他一眼:“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