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追敵,自保為上!”
方玉柔身劍合一,化作一道煙火彩光向外飛去,北極仙宮大殿門口忽然平地湧起兩股黑氣,裡面現出黑白無常,俱是兩三米高,頭頂上帶著尖帽子,身上穿著長斗篷,舌頭伸出老長,黑無常手拿勾魂索,尖聲尖氣地說道:“方玉柔!你的時辰到了,還不快快束手就縛,跟我們去地府見判官大人受審!”
方玉柔只以為又是別人弄得障眼法,冷笑一聲,御劍向那黑無常斬去,黑無常將勾魂索一抖,準確地將她飛劍纏住,她那劍是司空湛親手煉成賜予的,不懼任何邪汙,然而此時被那黑鎖纏住,立刻就失去了光澤,無法反抗。
她吃驚之餘,趕緊拿出諸天攝形鏡照過來,白無常手拿哭喪棒,冷生冷氣地道:“你那東西只能對付人間眾生,用來對付我們,豈不是可笑?”用哭喪棒往方玉柔腦袋上一敲,方玉柔立刻便覺神魂顛倒,迷迷怔怔,任由黑無常將勾魂索套在她的脖子上,拉扯著往外走。
方玉柔入門較晚,不知道茅山道法的玄妙之處,司空湛卻是極為熟悉,一看見黑白無常出現便暗道不好,想要收回雙鉤,卻被許飛娘跟劉泉合力絆住,眼看著方玉柔被黑白無常拉扯著往北走去,他長嘯一聲:“茅老道!我與你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竟然要幫著幾個小輩與我為敵麼?”他連噴兩道精氣,列缺雙鉤光芒暴漲,強行回收,許飛娘使七口青龍鬧海劍絆住一口,劉泉功力不如她,眼看那道青光就要飛走,他急忙把青蜃瓶拿出來,放出五彩光氣,將那鉤死命捲住。
司空湛連發三次力,都沒能將鉤收回來,心中又驚又怒,眼見方玉柔被黑白無常鎖拿,一路踏著雲路飛往北方,急得顧不上雙鉤,疾飛過去。
那黑白無常雖然看上去是閒庭信步,然而在雲層上走得飛快,司空湛全力疾馳,一直到千里之外方才趕上,雙手搓了幾下,空中驟然之間大放光明,彷彿太陽落到人間,遍地都是耀眼的銀芒,每一道光線都化作尺許長的銀針,數逾億萬,似陽光普照一般漫天潑灑下來,將黑白無常包裹在裡面,萬針穿體,刺散成兩團煙氣。
司空湛救下方玉柔,張口往她臉上噴出一道仙氣,又伸手在她腦門上輕拍一下,喚道:“柔兒!醒來!”
方玉柔神思逐漸清明起來,見自己被師父攔腰攬在懷裡,頓時委屈萬分地哭泣道:“師父,他們實在是可惡,你要為柔兒報仇啊!”
司空湛以為茅老道在仙宮裡面,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他知道茅老道的法力不次於自己,一旦打起來便是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到好處,方玉柔衝他撒嬌,心裡便開始猶豫,猛然間想起自己那雙仙鉤來,剛才全力對付黑白無常,被分了注意力,此時再想起來,那雙鉤卻失去了感應,他連忙掐訣唸咒,都是杳然無覺,彷彿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這一驚非同小可,那雙鉤乃是古仙人遺寶,又練得跟自己元神相合,決計不會被人收走的,然而此時無論自己怎樣運功都沒有絲毫感應,頓時火往上撞,大罵茅老道欺人太甚,他讓方玉柔先回雲夢山去,自己回去將雙鉤奪回,方玉柔卻死活不幹:“我就是要親眼看著師父你將他們一個一個殺死!”又激道,“難道有師父您在身邊,還護不住柔兒周全嗎?”司空湛只好帶上她。
重新回到五臺山上,司空湛朗聲喝道:“茅老道!你出來答話!”
柳步虛站在仙宮門口,大聲說:“我師父是什麼身份?豈能隨便出來見你?他老人家說了,你這廝毫無義氣,無惡不作,只知欺軟怕硬,識相的趕緊滾回雲夢山去繼續當縮頭王八!若再不知進退,待會惹得他老人家發怒,到那時生死存亡可就都由不得你了!”
司空湛聽了這番話,幾乎把銀牙咬碎,也不再廢話,直接又將那漫天銀芒放出來,化作漫天光雨,將藍天雲海一起照亮,方圓百里之內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