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的教主毒龍尊者。
嶽清拱手笑道:“毒龍師兄,別來無恙啊。”北方魔教覆滅,其餘三家裡,南方魔教是後起新秀,跟五臺派沒什麼來往,東方魔教自無形尊者坐化,尚和陽敗於優曇大師之手,遠走阿爾卑斯山苦煉魔火金幢之後,關係便淡了,唯獨跟西方魔教之間來往極為密切,雙方俱都跟峨眉派有著血海深仇,法元、許飛娘等人經常趕來滇西,跟毒龍尊者結成共進同退的盟友,而且當年學道時,兩家弟子也常來往,因此嶽清跟毒龍尊者說話就不能像跟尚和陽一般。
毒龍尊者也笑道:“四十餘年未見,嶽師弟功力突飛猛進,實在可喜可賀啊。”
尚和陽知道毒龍尊者一來,今天這架是打不成了,他邁步過來,不滿道:“老毒龍你是打定主意要向著他這外人了?”
毒龍尊者安撫他道:“嶽師弟哪裡是外人!”他一手拉著尚和陽,一手拉住嶽清,“走,二位賢弟隨我去青螺宮,楓娘已經準備好了美味佳釀款待佳客,正好峨眉派四位長老眼看成擒,拿了他們的心肝下酒。”
嶽清推辭道:“小弟這次入川是為了鄧八姑而來,她走火入魔,下身癱瘓,坐在谷中無法移動,我還得下去看看。”
毒龍尊者微微皺眉,劉泉原本是他的小師弟,入門不久,便跟苦鐵長老走了,鄧八姑是師叔雷姑婆的門人,當年師父叱利老佛創立西方魔教,雷姑婆便也帶著弟子陳玉鳳和鄧八姑她們離開,因此感情都不是很厚,況且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些年各行各路,非但越發疏遠,甚至時常發生摩擦,幾乎成了仇敵了,因此他是不願過去相見的。
嶽清看出他在為難,便道:“不如師兄和尚天王先去青螺宮,峨眉派與人爭鬥向來蜂擁而上,拖延久了恐怕越來越多,等我安頓好這裡的事情便過去相見,到時候咱們再一起對付峨眉。”他又笑道,“師兄莫要疑我說話不算,我有個剛收入門的小徒弟還託醉道人的福,先入宮去了,還望師兄替我向此地主人分說,莫要害了小徒xing命。”
毒龍尊者聽他這麼說,終於點頭道:“那我就和尚天王先回去,你等這邊事一了,就立刻過去,咱們兄弟已經四十多年沒見面,可得好生暢飲一番!”
他先去找鬼老單午,傳了宮主魏楓孃的令,單午被白靈仙和鄧八姑她們聯手打死了幾十個部眾,正氣得牙根癢癢,他原來還以為毒龍尊者是來助陣的,哪知道對方跟人家談了幾句便要自己帶人撤回宮去,雖然心有不甘,但魏楓娘手段狠辣,稍有違逆便要重罰,讓人生不如死,因此也只能朝谷裡吐了口唾沫,咒罵了幾句,然後長袍袖一揮,帶著剩下的十幾個神魔部眾飛回青螺山去了。
毒龍尊者也帶著尚和陽飛走,臨離開時一再囑咐嶽清把事情辦完要去青螺宮小住。
嶽清從山上下來,劉泉已經用兩顆聚魄煉形丹使鄧八姑身體開始復原了,雖然還沒有徹底恢復如初,已經能從石上走下來,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衣,看上去給人一種極為乾脆豪爽,雷厲風行的感覺,劉泉給雙方引薦,鄧八姑引嶽清進入山洞,奉上藥茶,然後鄭重地向嶽清致謝,嶽清乘機邀請她加入五臺派。
鄧八姑感慨地說:“當年我和師妹在嶺南殺人,被優曇大師降伏,強令我們少造殺戮,陳師妹當成苦苦哀求拜她為師,如今已入佛門,正果不遠。我氣神尼用強,負恨遠走,末了卻得了這麼一個下場,這些年因走火入魔,只能在這裡參枯禪,受盡了欺負。舊ri裡的同門,除了大師兄毒龍尊者還在強撐著魔教之外,如醜魔王邢鯤、惡啞巴元達等人盡皆銷聲匿跡,大多都已經遭了劫數,唯有陳玉鳳拜入優曇門下,劉師弟成了五臺弟子,結果最好。經過這些年磨難,我也把事情看透,無論法力再怎麼強大,外面再如何風光,不能飛昇都是泡影,等到天劫**一至,昔ri心血盡成畫餅。承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