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慌張:“師伯,我剛才看到了峨眉派的醉道人。他是峨眉派長老,道法高深,曾經在雲靈山見過我的真身,剛才看我的時候神情便不尋常,定是認了出來,這裡就在峨眉山腳下,只要他回去招呼一聲,恐怕馬上就有許多峨眉派長老打上門來了!”
嶽清道:“東海三仙如今都在釣鰲磯煉劍,嵩山二老也往北海去了,剩下醉道人這種廢物,便是來上一百個又能如何?罷了,你既然害怕,我便給你一顆定心丸吃吧!”他讓陶鈞去尋來一張宣紙,剪成圓形,伸手一指,油燈盡滅,室內一片漆黑,然而那張圓紙卻開始放光,緩緩升起,掛在牆壁上,彷彿一輪明月,矯矯放光。
就在圓月之中,現出醉道人的身影,他正急速御劍,飛到尼姑庵前,直入院中去了,進了佛堂,西方三聖金像下面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尼。
白靈仙用手指著那尼姑道:“那便是峨眉派的長老白雲大師元敬!”
嶽清讓她少安勿躁,只見月中醉道人跟白雲大師說:“師姐,我剛剛在成都城裡看見了雲靈山那條妖孽,她竟然修成人形,混於俗世之中。”
白雲大師沉吟道:“今日傍晚我我便聽見雲靈山那邊天崩地裂,那孽畜似乎在和什麼人鬥法,我過去看時,見是五臺派的妖人嶽琴濱,帶著兩個妖徒在收服蛇妖,我看那嶽琴濱神氣法力俱都非比當日,手裡更拿著兩件絕世奇珍,料敵不過他們,便沒有動手,聽你這樣說來,那妖孽想必已經被嶽琴濱收服,沆瀣一氣了!”
醉道人吃了一驚:“那妖道當年殺了兩位師兄性命,如今忽然現身川中,必有所圖。”
白雲大師微微嘆息:“那妖蛇修行千年,也算有些神通,我跟二師兄合力去鬥,也不能將其降服,因餐霞師妹那裡養著一條百餘年的蜈蚣,是她的剋星,讓紫綃去借了幾次,師妹都捨不得,我也就暫時把它放下,因那蛇體內孕育著兩顆內丹,若能取來煉成法寶,可破蟾毒,西方魔教中有不少法寶都用蟾毒煉成,這蛇妖的內丹正是他們的剋星,她現在還沒有煉成火候,我本來想再等幾年,讓她把內丹練到圓滿之時再親自去找餐霞師妹借來蜈蚣,再跟二師兄一起將她除去,卻沒想到被嶽琴濱那妖道搶先一步撿了便宜。”
醉道人問:“是否要發信把諸位師兄找回來合力除他?妙一夫人不是正在山上麼?”
白雲大師看了他一眼:“掌門師弟三人現都在東海煉劍,聽聞五臺派妖徒已經煉成了太乙陰陽劍和九子母陰魂劍,那陰魂劍也還罷了,太乙陰陽劍卻不好對付,師弟得儘快將金光烈火劍煉成,否則的話紫青、七修都不知道何時出世,人家提前殺來,咱們即便不懼恐怕也要損失慘重。”略頓了頓,又說,“我知道你想給兩位師弟報仇,我們峨眉派上下又有誰不想這個?只是這幾年慈雲寺那一干妖僧妖道氣焰越發囂張,青螺峪那個女殺星又新創萬魔神宮,嵩山二老的青城派還沒有點眉目,四川地界三家鼎力,咱們峨眉派孤掌難鳴,此時不宜再生枝節。”
醉道人說:“那妖道帶著門人來四川,會不會是去跟慈雲寺一干妖孽聯手?”
白雲大師道:“妖道如何作為,我……是誰?”猛然間抬頭望來,目光從圓月之中透視而出,在鏡前觀看的幾個人除了嶽清之外全都心神一震,而那圓月也自行發火,燃燒墜落。
嶽清讓陶鈞重新點燈,然後跟白靈仙說:“你看到了,他們有能耐的都沒在家,就這麼兩條爛魚還有什麼可怕的?再說明天我們就走了,也不必跟他們衝突。”
楊鯉道:“這些人自詡正派,張口妖道,閉嘴妖徒,殊實可恨!”陶鈞在一旁也憤憤然。
“人家願意這麼說,不必管他們。”嶽清無所謂地說道,然後就讓他們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早上起來,四人一起趕往大雪山,嶽清依然是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