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二人打得不可開交,弄得兩敗俱傷,如今又是圍攻峨眉派的緊要關頭,不能白讓峨眉派看笑話,因此在後面緊緊追趕,心想即便不能勸和,也要讓雙方重新定下鬥法之期,眼前還是得以火燒峨眉山的大事為主。
龍飛也想乘機藉著綠袍老祖的勢結果了嶽清,因此也跟著兩人之後追了過去。
四人一走,剩下的盡是慈雲寺和華山兩派的小輩,其中飛天夜叉馬覺也是五臺派弟子,師父早年死於漠北,如今也拜在法元的門下,這次殺了廉紅藥全家的飛天蜈蚣金光鼎便是他的師弟,帶著三個徒弟,獨角蟒馬雄,分水犀陸虎,鬧海龍白縉。另有法元弟子毛太和智通的弟子了一二人,還有一位嶗山散仙祝鶚和華山派烈火祖師的兩個徒弟,生香娘子胡採春和毒手真人鄭天乾,一共正好十個人,四大高手飛行速度太快,他們追之不上,毛太便請大家先往慈雲寺去。
剛要繼續上路,便看見一個黑衣少女,駕馭著土遁自東向西飛過。那少女年約十四五歲,長得明媚皓齒,秀眉星目,身穿一襲緊身黑衣,外罩百褶長裙,周身一股溫文婉約的賢淑氣質,身體籠罩在暗黃色的遁光之中,不緊不慢地從面前飛過。
申若蘭一出場,立刻就把除了了一和胡採春之外的八個男人全都看直了眼,目光黏在申若蘭身上,隨著他由東向西劃過。
那毛太自從到了慈雲寺,跟智通臭味相投,打成一片,慈雲寺在四川混得風生水起,他也跟著水漲船高,所謂居移氣,養移體,一改在五臺山上時候的苟苟且且,逐漸又恢復了昔年做綠林大盜時候的本色,大喝一聲:“兀那女孩,你是哪家弟子?”
申若蘭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不作理會,加快了遁光向西飛去。
毛太自覺失了面子,揚手放出赤陰劍,化作一道三四丈長的暗赤紅線,急追過去,將少女圈住,兇巴巴地問:“問你話呢!到底姓甚名誰?為何到四川來?可是峨眉派的奸細麼?”
申若蘭也放出自己的飛劍,抵住紅線劍圈,蹙眉道:“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這四川又不是你家的,我想走哪裡還要先向你通稟麼?你一上來就用飛劍將我圈住,是何道理?”
毛太聞言怒道:“現在我們慈雲寺正在斬除峨眉派那些害人的妖僧妖道,你這樣鬼鬼祟祟,難保不是他們一夥的,佛爺我問你,你便老實回答,否則將你當成妖道一夥,帶回去發落!”
這夥人中,除了慈雲寺知客僧了一之外,俱都是好色之人,尤其那金光鼎,更是色中的惡鬼,帶著三個徒弟,笑眯眯地飛過來:“毛師弟,莫要嚇壞了小乖乖,嘖嘖。”他搖頭晃腦地從頭到腳地打量申若蘭,“女娃兒,我也不問你是哪家那派的,看你遁光身法,便不是峨眉派的也相差不遠。現如今峨眉派在川地人人喊打,禍亂蒼生,你若是出現在人前,非被凌遲分屍了不可,不過道爺我最喜歡你這樣的乖乖,只要你跟我們回去,伺候道爺高興,道爺便保你活命如何?”說完不等申若蘭回話,便又說道,“你若是不肯,今日也是走不了了……”說這話,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申若蘭狐疑地打量他和他身後的三個徒弟:“你便是金光鼎?他們三個是你的徒弟麼?”
金光鼎滿臉淫笑,又驚又喜:“好乖乖,你竟然聽說過道爺我的名字?那最好不過了……”
他下邊的話還為說出來,申若蘭陡然伸手一指,飛劍崩開環身的赤陰劍圈,當胸飛刺。
金光鼎大吃一驚,手忙腳亂地放出自己的飛劍抵擋,申若蘭手一抬,放出金針聖母幫她煉成的鳳凰飛針,一道黑線無聲無息在眾人面前劃過,看上去穩穩當當,不搶不急,然而想要抵擋卻已來不及,直接從金光鼎咽喉穿過,將這淫道殺死。
毛太飛劍被彈開,緊跟著金光鼎便已喪命,屍身向下墜落,他怒喝一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