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換人了,對方由荀蘭因和李元化換成了齊漱溟和玄真子,慈雲寺主動去打峨眉山,也肯定是他們暗中使得手段,不管是驕敵之計還是擾亂天機,總之是讓智通那個蠢貨上當了!慈雲寺一滅,青螺峪便已勢孤,自己急於修煉魔功自亂陣腳,不過若不修煉魔功,也是等著對方來掃蕩,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差別。
魏楓娘,那個女人在嶽清的印象當中只是個不知所謂,毫無韜略,每天只知道享樂度日等浪貨罷了,若不是實在爛泥巴扶不上牆他也不會使用偷心**這種見不得人的伎倆,如今把那麼好一個青螺峪交到她手裡,說不定不用峨眉派來打,她自己就先把自己十多年來攢下來的家業敗光了!
如今在嶽清心中,慈雲寺和青螺峪都被放棄了,好在還有一點時間,他必須用峨眉派掃平這兩處的功夫裡再做一個眼,好把這盤棋下活,否則等著峨眉派出了四川,興盛之勢一發不可收拾,自己可就完全被動了。
嶽清憂心忡忡,又升起五色祥雲,帶著大家往南海銅椰島飛去。
那銅椰島比紫雲宮還要遠上不少,以島上所產千年銅椰神樹聞名於世。島主天痴上人法力高強,也是地仙修為,已經修成不死之身,性情古怪,極少跟其他道門來往,關起門來,自家在海外逍遙。他門中法寶飛劍,大多是採自銅椰神樹的枝幹漿液煉成,最怕金克,不過島上有一座神峰,峰中有元磁真氣,五金法寶只要一旦靠近全都要被吸去。
因他所修道法系甲木一脈,甲木是參天巨樹,剛強霸道,威力無匹,但卻是死木,生氣不足,修成地仙已是到了頂,要想更進一步,必須乙木相助,因此才找上乙木精靈投胎化生的桑仙姥。而乙木是葛麻藤蔓,以柔克剛,漫天撒種,生命力極強,威力卻差,渡劫時便顯得力道不足,難以抵禦各種天災**,也正需要甲木護持,因此雙方是兩利雙贏的局面。
嶽清不把桑仙姥放在眼裡,卻不能不顧及天痴上人,然而也僅僅是顧及罷了,五臺派剛剛收入門中的弟子,絕不能為外人奪去。
銅椰島所在水域極為暖和,好幾道暖流在這裡交匯,四周又有幾個火山島,時常噴塗岩漿地火,因此比別處更熱。
在距離銅椰島還有數百里之地,夜幕開始降臨,周圍逐漸黑暗,然而海水裡卻仍然有無數夜光生物,聚攏巡遊,將整片海域都映照得星光點點,如夢如幻。
有三隻巨大的座頭鯨浮在書面上,好像小島一樣,鯨頭上站著五個少年,正在施法,忽然看見天上一片五彩祥雲飛過,其中兩個少年立刻歡喜道:“是五臺派的嶽師伯!”擺手招呼一個穿青色半臂的,“你不是一直想去五臺山拜會他老人家嗎?快跟我去……”說話之間彩雲已經要從頭頂飛過,他們急忙御劍升空迎了上去。
嶽清按住雲頭,見是純陽派水雲子蘇憲祥的弟子楊孝和凌虛子崔海客的弟子虞重,還有兩個也認得,是南海騎鯨客的兩個門人勾顯和崔樹,當初嶗山派開府時候曾經見過,凌虛子當年在南海修道,跟騎鯨客是故交,虞重跟他們也幾乎是“發小”了,關係最好。
嶽清溫和地點了點頭:“你們在這裡玩什麼呢?”
虞重跟嶽清最熟,指著那個青衣少年道:“這位是銅椰島天痴上人門下的第十九弟子哈延,他看上了紫雲宮的金萍,想在這海底七彩珍珠蚌中弄些彩珠去討好心上人,因那七彩珍珠蚌生性膽小,常年躲在淤泥深處,只有在夜間才鑽出來捕食,我們便只好這時來佈置羅網。楊師兄新近得三師伯賞了一盒金銀星砂,用來取珠最好,只施法弄進蚌殼之中,便可使其自行吐珠,咱們拿了珠子又可不傷那蚌的性命。”
哈延年約十六七歲,生得虎頭虎腦,帶著七分敬畏,三分崇拜地過來給嶽清和鄧八姑施禮。
嶽清正好不想跟天痴上人發生無謂地衝突,便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