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紫氣護住,周圍俱是極光烈火,雖然炙烤得依舊難受,到底不至於喪命了。
對於嶽清的話,她滿口答應:“是是是,嶽掌門您說的都對,我是一時氣得糊塗了……”
就在嶽清把她拉到神碑下面不足一丈的時候,她忽然一聲尖嘯,渾身乙木神光大作,一舉衝破鴻蒙紫氣,向上直撲嶽清,掌心將先天乙木神雷連珠打來。
嶽清大怒,看桑仙姥那架勢竟是要把他打落極光大火之中,強行奪了神碑逃走,休說他手裡還拿著九天元陽尺,單是神禹碑外圍三色神光便難破開,乙木神雷打在上面,只略顯漣漪。
嶽清反手一道混沌神雷劈下去,桑仙姥正被三色神光擋住,失了向上的動力,又被元磁真氣吸著下墜,混沌神雷當頭劈落,周圍的極光大火再潮湧而至,當場把身體化作劫灰。
一顆青綠色元嬰在大火之中掙扎嚎哭,此地元磁真氣與別處不同,竟然連魂魄也能吸住,他下降的比之前更快,尖銳地哭號:“道友救命啊!道友救命啊!”聲音悽慘無比,“我錯了!我不該恩將仇報!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嶽清冷哼一聲,又二次垂下一道鴻蒙之氣將她元嬰罩住,卻不向上拖拽。
元嬰哆哆嗦嗦地跪在紫氣之中向嶽清磕頭:“我不該恩將仇報……嗚嗚,恩公,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若死在這裡,定然是要形神俱滅的,嗚嗚……您是大慈大悲的菩薩……我當初出生時候也很悽慘的,我母親早早地就死了,爺爺奶奶怨我剋死母親,對我不理不睬,嗚嗚……”
“我若救你上來,讓你再害我?”
“不會!絕不會了!嗚嗚……”元嬰拼命磕頭,“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日後我只稱你為恩父,做您的女兒,絕不敢有絲毫忤逆,眾生在膝前盡孝……嗚嗚,我願向諸天神佛起誓,我若在害你就讓我形神俱滅……”
她哀求了半日,嶽清才終於又開始用鴻蒙紫氣將她向上拉動,這次她果然沒有再施暗算,老老實實地讓嶽清給舊到神禹碑上。
她在嶽清腳下跪拜磕頭:“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從今天開始我便是您的孝順女兒。”
嶽清擺了擺手:“算了,我救你也不為這個,只是覺得因為一點小事鬧得地仙隕落,生生死死的不值得,你又與那些邪魔之輩不同,雖然也算心狠手毒,貪婪兇狠,到底只殺得罪過你的。”
嬰兒跪伏餘地,以額頭觸嶽清的腳背,痛哭流涕:“我那樣對你,你還這樣救我,父親大人真乃得到真仙……”話音未落,兩手十指忽然伸長半尺,直接從嶽清的小腿穿透過來,然後繼續長長,順著他的雙腿纏繞上來,不時地從皮肉之間鑽進鑽出,徹底糾纏成一團,她獰笑著站起來,“小賊!憑你也配搶我的徒弟?我說過的,你,還有那幾個小畜生,老烏龜,全都要死!”
嶽清任憑乙木精氣所化蔓藤將他身體穿透糾纏,十分傷感地嘆氣:“你真是不可救藥!”
桑仙姥尖銳地嚎叫,一蹦三尺多高:“我就是不可救藥了!就是不可救藥了!”她瘋狂地用爪子去抓嶽清,把嶽清頭臉抓得血肉模糊,眼眉之處都露出白森森的骨骼,最後又把手伸進嶽清的嘴裡,把他的舌頭扯出來拔斷,“我老人家活了幾百年!憑你也配教訓我?憑你敢教訓我!”
“真是個該死的妖孽!”這聲音並非面前的嶽清所說,而是從身後傳來。
桑仙姥大吃一驚,急忙一跳,轉過身來,只見一個巨人面向自己,只看見胸口往上的部分,眉目英俊,滿面威嚴,不是嶽清是誰?只是比平時大了無數倍,再回頭看時,之前那個被自己折磨得不成樣子的嶽清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片黑白煙霧,以自己目力,能夠看到千里之外,遙遙地聳立著五根撐天巨柱,略一吃驚,隨即明白過來,自己竟然到了對方的掌心上了!